“这是什么?”
顾卓道:“这是进入盘龙贡院所需的令牌,大人说姑娘和江姑娘若是无聊,可前去看看,虽然只能进外院,但也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形。”
苏青云其实对古代科举还是挺感兴趣,毕竟在电视上常看到古代科举有多难考,若是将现代高考与之对比,那真就是小巫见大巫,一个若是新手试炼,那另一个就是地狱模式。
毕竟光一个秀才,范进他老人家到五十多岁才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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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龙贡院离客栈不远,不过片刻两人就到了,此时陆陆续续的考生秀才已进入贡院中,其中竟是有男有女!
苏青云有些惊讶地问道:“零落,女子也能参加科举吗?”
“当然。”江零落解释道,“女子科举制度也不过是二十多年前新颁布的,是先帝和先皇后推崇,先帝登基后不过月余就废除了多项制度,还开创了女子亦可科举的先河,现如今大靖的朝堂上也是有我们女子的一席之地。”
苏青云不禁有些惊叹和感慨,在这样一个封建时代居然能有如此开明的皇帝和皇后。
谢雁给的令牌只能通达贡院的外院,但从外院也能看到里面的情形。
院内是由每个考棚连接而成,朝高处看倒是整齐地像是一条条梯田,每个考棚的甬道处都立这一块牌匾,上面一次按照千字文的顺序写着“天字号”,“地字号”。。。。。。。
考生就坐在四方大的考棚内,一张桌板合上,便是九天的连考。
贡院外有官方把守,两屋之间的甬道处有三,两个考官巡视,两位考生之间也被打上了厚厚的墙面。
看这阵势不仅比高考难,还比高考严苛多了。
谢雁此时正坐在主考官的大堂中央,盘龙县的县令周仕宦时不时地与他搭腔几句,但谢雁总是淡淡地应道,眼睛却看向远方。
周仕宦长得瘦小,颧骨高凸,下巴瘦削,站在谢雁身旁端茶倒水的样子,不像是县令,倒像是个宦官。
“谢大人,舟车劳顿已是辛苦,现如今还要主考,下官看在眼里疼惜在心啊。”
谢雁看着院外的人,良久才大发慈悲地“嗯”了一句。
“。。。。。。。”
周仕宦是个厚脸皮的,虽是吃了好几次冷脸,但还是继续滔滔不绝道:“大人来盘龙县可还有他事?下官一定竭尽全力配合。”
这一次谢雁却不答了,他的眸光收回后落到了院内的一处偏角。
那里像是有了点不小的动静。
“这是什么?”考官指着手中的小册皱眉质问道。
被问话的秀才脸色煞白,握着毛笔的手都在不由得颤抖着,他不知道考官手里的东西为何出现在自己的桌案下,他只能摇头否认道:“大人,不是我,我没有。”
“证据确凿,你有何抵赖?”
两人的动静不小,引得周围的考生也有些不太淡定地望过来,坐在离那秀才只有一墙之隔的另一个秀才起身作揖道:“大人,刚才我在答卷时就一直听到旁边发出声音,吵得人不得安生,想来定是在偷摸作弊。”
“我不是,我没有!”秀才有些急了,听到这话,脸色通红。
“那你如何解释?”
“我,我。。。。。。”秀才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支支吾吾了半晌,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此时,周仕宦跟着谢雁走了过来,问询道:“何事吵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