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把姑娘抱在怀里的男客顿时如鸟兽散开。
羲和环视了一圈,这飘香楼分为上下两层,一楼多接待普通的男客,二楼则是一些达官显贵的去处。
老鸨跪在地上揉着酸涩的手腕,假模假式的用手帕擦着眼角。
“你可认识步仇?”
羲和向前走了两步,蹲下来对老板说。
老鸨放下手帕,浑浊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而后摇了摇头
“不认识”
景池挑了挑眼尾,一个跨步冲上来指着她的鼻子。
“你还敢说谎!”
老鸨被他吓的连连摇头:“奴家真的没听过这个名字”。
站在人群最后的琅珏对着手下招了招手,那手下没一会儿便拿出一张画卷放在老鸨面前。
琅珏手握拳头抵在唇边,轻咳了两声。
“见过这个人吗?”
他的声音中掺着几分病郁之气,明明眼神温柔,老鸨的心却紧了紧,她缩了缩脖子,聚精会神地看着画中人。
“啊”
“是他啊”
她用力的拍了拍大腿,大红指甲指着那画喊。
飘香楼作为京都数一数二的花楼,来来往往的花客众多,许多人老鸨都不一定能喊的上名字。
可这画上的人她还真有几分印象,她一眼便识得这人是外地人,完全不懂京都得规矩。
一进门搂着蝶衣动手动脚不说,还动手扒姑娘的衣服,要知道京都的花楼都是卖艺不卖身的。
“想起来那就好办了”
羲和边说边直起身子,她扫视着楼中的姑娘,个个环肥燕瘦、国色天香,都是不可多得的好颜色。
“步仇来你们这都找了哪几位姑娘?”
她扭过头眼神一转,厉声问道。
“他每次来都找蝶衣”
“对,是蝶衣”
老鸨无比肯定的点了点头,那个粗狂的外地男子每次来都是点最便宜的蝶衣,旁的姑娘从来不挑。
“谁是蝶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