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九引来一道水流,化形水锁将鬼鸮的翅膀捆住,塞给了杜小乙。
“带路,不然杀了你。”
她盯住鬼鸮瞪大的圆眼,眼神中透出凛冽杀气,吓得它浑身猛地一个激灵。
“咕哇!”
奶声奶气叫了一声,听得懂人话的鬼鸮连忙点了点脑袋。
连贯着城中城南的密道尽头处。
宽敞的地下宽道中,几十只鬼鸮们,此刻正挤在一团,齐齐闭目噤声。
因为它们感应到,地面上方,主人回来了。
密室上方,是城南一处隐蔽老屋。
从外面看,就是个废弃几十年濒临倒塌的破败茅屋。
里屋壁灯下方,木头架子上的鬼鸮看到谢烛息回来,高兴地扇动了两下翅膀。
在看到主人手中拎着一个带血的男人后,它更加急切的叫出声。
“哇啵!哇啵!”
“榛榛,闭嘴。”
谢烛息面无表情走进里屋,训斥了一句鬼鸮,然后将手中的张真言往墙边一扔,甩到了光头老道士旁边。
下午的时候,颠道人葛正成功睁眼之后,没多久便头昏脑胀、目眦欲裂。在新生的双眼不适感中,他陷入了昏睡,此刻正潦倒地缩在墙角。
被谢烛息叱令后,木架上的鬼鸮顿在了远处,不再叫喊。
显然,主人这次抓回来的人,也不是给它喂食果腹的。
随后走进来的风有时往屋内扫了一眼,目光落在墙角倒着的张真言身上,眼中没什么情绪波动。
虽然他是和鱼九同行的伙伴,但风有时和这个年轻道士没什么交集,谈不上多少共情。
不过她还是开口问了一句。
“抓他做什么?你的目标不是鱼九么?”
谢烛息看着脚边躺着的两个人,笑了出来。
“这一老一小,可比杀人有意思。”
看到风有时不解,谢烛息并没有想去解释,而是掏出了自己的手机,他拨通了通讯录中名叫“陆零节”的号码。
“喂?伍玖?”
那边传来一个女人警惕的声音。
谢烛息垂眸耵着地上的张真言,嘴角微弯:“是我。”
“今天捕到大货了。”
“哎哟!这可是大喜事呢!”
电话那头听到这句,女人的声音顿时清亮了些,又好像朝身边的人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