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dmort努力睁大些沉重的眼睛,轻轻说道,“我厌恶眼泪哭声。”
他是在说,让她不哭吗?
多丽斯紧紧盯着他闪烁的红眸,任随眼泪滑落,她不忍眨眼错过他眼里的任何情绪,任性道,“你就受着吧!情绪堆积太多,我必须要哭,不然我会生病的。我不是可怜你才哭,我……只是恐惧、只是痛苦,只有我一个人,庭院空空荡荡的都有回声。我怕黑,我怕死,我只想有人陪我说话,一株草、一朵花就行了。”
哽咽的声音说着她幼时最深切的愿望,仿佛是他在森林时的情绪侵蚀。
Voldmort一眨不眨看着那双水润盈盈的眼睛,瞳孔微微放大,轻轻说着,“你有病!”
转动了下眸子,他嘴巴抿得紧紧的,干巴巴的一句冰冷声音,“我没有那个想法。”
如果这能称之为道歉的话。
她愣了下,眨眼想了想,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事。
知道是一回事,恶意揣测又是另一回事。
掐着他七寸的时候,明明可以变大,为什么不呢?
在看了之前魂器写的说明,激怒她,对他,有什么好处?
明明已经答应不咬她,免了这疼,他干嘛还用尾巴抽她呢?
那时之前,她说了什么……霍格沃茨!
这混蛋过去肯定是把霍格沃茨当作自己像家的一个地方,所以才会选择这里作为婚礼举办场地。
如果做梦,梦里是感觉不到疼的。
也不知道他在森林里待了多久,恐惧,痛苦,那时他做过梦吗?
所以啊。
如果这是他道歉的方式。
手下轻轻摩挲着他脸颊,她原谅道,“我没想杀你,我护着你七寸位置的心脏和脊骨,我只想吓你一下,让你别在我面前放肆无礼。”
手腕被紧紧扣在他掌心里,看着他瞳孔微微放大的星点情绪,多丽斯轻声道,“你不会消失的,你怎么总是不愿意去尝试明白,就这么固执着自己的想法,婚礼上和我承诺的人,是你的过去和现在,从始至终,只有你一个灵魂。”
“承诺什么?”他的眼皮愈发沉重,喃喃轻声问道。
她俯下身子,靠近他左耳快速说道,“你是我唯一的爱人,今后无论处于何种境地,我都会站在你身边,陪你走过一切,不离不弃。我将一如往昔珍视你,理解你,尊重你,信任你,坦诚真心待你。直到生命的所有被死亡带走,但时间也泯灭不了我对你的爱,我确信,请你相信我的直觉。我向你承诺,只因你。”
脸颊边传来一下轻声热息,似是回应着她,手臂上紧抓的大手无力脱下。
她整个人异常安静,仍然跪坐在地上,抱着他。
一动不动。
脸颊紧贴着他的,温热的水流逐渐汇聚向下,滑下脖颈,盘旋锁骨,最终顿止在心脏跳动处。
【Voldmort:你去过阿尔巴尼亚森林后,为什么答应?
汤姆:过去只能是过去,她向我承诺过,如果我死了,她和我一起死,并且会护着我的灵魂去转生,她是有能力做到的。她将承诺、责任看得很重,有时为了完成,不惜以性命相抵换。
Voldmort:……第二个……她就这么爱哭……
汤姆:她灵魂受过伤害,导致她怕疼。身体上很疼,她从来不会哭。只有情绪上引动牵扯着灵魂,尤其是她在乎的人,她才会哭。而在这个世界上,她在乎的人,只有我们和zora。】
没一会,腰间被一双大手抓住提起,她双手顺势抱着他背。
多丽斯埋首在汤姆胸膛前,沉默不言。
“我才醒的,就在今天早上。”
汤姆低头看了看没动静回应的黑发脑袋,怀中的无助,“我的小姑娘,委屈你了,是我对不起你。这就是我的过去,我本来想再等一下,我想单独找个时间说。可是计划赶不上意外,让你一个人面对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