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开二度。
看着镜子里zora肉眼可见的疑惑和委屈,对于汤姆的反复无常,多丽斯直接气笑了。
手下不客气打了他手两下,无视他生气的恐怖眼神,多丽斯将双面镜往自己这边拉近了些,温柔道,“zora,妈妈有点好奇,为什么今天就叫父亲这个称呼了呢?你很厉害的呀,我为你高兴骄傲。”
戒指汤姆沉默听着天真的声音解释着对父亲和爸爸的关键区别,血缘上的父亲,陪伴上的爸爸。
的确,他间或应了一二声,只是简单的陪伴,每一次镜子里的小女孩眼睛就明亮几分,这种纯粹的情绪流淌,他还在她母亲眼里看到过。
同阿利安娜话别晚安后,重新戴上双面镜变形的手镯,小腹前虚握的双手此刻紧紧握紧,昭示着某个人沉思的心绪。
他一想事入迷,总是下意识握紧收拢。
多丽斯一直都是喜欢和他拥抱,现在窝在他怀里,她索性放松向后躺着,松弛的目光遥遥看着天边闪亮的明灭星辰。
清风吹拂,温暖相伴,多丽斯浅浅打了个哈欠,视线移动,困倦的眼睛正好对上探究的冷酷眼眸。
习惯了他沉默凝视,她小声道,“还要和我聊天吗?我想睡觉了。”
“你的确有撒娇的资本价值,”
戒指汤姆眯了眯眼睛,冷冷讥笑道,“我很遗憾,我和你的丈夫容貌一样,我不是他。你的亲昵引诱,到此为止。”
睡意消减,睁大的眼睛,多丽斯反应着他的话,久久没眨眼的干涩眼睛显得有点呆楞无措。
引诱?!
她做什么了?是他抱着她不撒手!
是不是每一个魂器都这么独立?
眨了眨眼睛,多丽斯低头看向自己腰间,青筋隐约可见的手背绷紧着,即使察觉她这么明显的视线,紧握的手也不曾松开。
她无声戳了下他手示意松开,换来的却是更紧一步的拢紧。
“只有我丈夫才能碰我,当然,我的丈夫身边必须只有我一个人,这是我们彼此的承诺。”她抬眸用一种坦荡到过分的目光回视那双燃烧着疯狂、掠夺与冷酷的烈火黑眸,“Voldmort,如果你坚持刚才的口是心非,你为什么不松手呢?”
他的神情瞬间阴沉了下来,“日记本魂器就是被你这样引诱成功的?”
有点困惑。
她拧眉看着他的眼睛,毫不掩饰地占有欲望,触目惊心般的赤裸而直白,宛如黑纸上一点白。
“夺走你第一次的那个人,他”说到这儿,戒指汤姆的唇边流露出一个微妙的嘲讽讥笑,“身体不忠贞,精神出轨,他会怎么想?”
她了然眨了眨眼,精度准确点,她的第一次是给了他手指的。
不过,这个问题没必要探讨。
“这个阶段的你太不成熟了,”
多丽斯轻轻说道,回视着那双怒火烈烈的眼睛,她勾唇笑着,“他全然接受自己的过去,即使是被迫的,但他勇敢和坚持,敢于反省正视过去的一切。他对我的婚礼誓言承诺,是违背人性,忤逆本能,忠于他的过去、现在及未来,身边只有我一人。”
戒指汤姆瞳孔一缩,目不转睛看着她明亮眼睛里的骄傲爱意,竟然比头顶上的圆月还要明亮几分。
只听她含笑的声音继续道,“他都愿意做的事,我当然要陪着他,和他一起面对,接受他过去分割灵魂7次的事实。我爱的是你的灵魂,这是我意识到爱上你的时候,就一直确定不变的事实。”
他愤怒大声道,“我不是他!”纯粹的感情根本就不属于他!
“你就是他,”皱眉忍着腰间禁锢的加剧疼痛,多丽斯的轻声却是斩钉截铁般的坚定,“Voldmort,你是他的过去,是他灵魂的一部分,你是他。没有过去,又哪里来的现在呢?未来更无从谈起。”
浅浅的呼吸流转交缠在两人相近的脸之间,他甚至都能闻到她身上浅浅的玫瑰香味,不是香水般的刺鼻,是若有似无但却明显的清雅馥郁,来自于她这株自然生长的野玫瑰,不可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