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年满1岁的zora小朋友,近来养成了一个新习惯。
有事没事,就要摸摸口袋里的小镜子,仿佛能将她的想念传递给双面镜那边的蜜月旅行夫妻俩。
比如此刻,她正和阿利安娜等待着太妃手指饼的新鲜出炉,手中无聊轻戳着rosy冰冷的蛇身,小胖手信手就摸向口袋,是温暖的触感。
她想妈妈和爸爸了。
昨天晚上的每日聊天,怀抱着妈妈的爸爸,看向她眼里的柔和爱意没有之前的多了。
zora刚喊了声‘爸爸’,结果那边声音回应一开口就是冷水夹冰,“叫我父亲,zora。”
zora:……
然后,不明所以的zora就看到镜子那边的视线被遮挡了,温热触感消失前,依稀能听出多丽斯气愤声音的最后一句,“混蛋”。
和rosy碧绿的不解竖瞳对上,zora委屈又疑惑的目光转而对上身旁手拿故事书的邓布利多,老巫师慈祥的眼神也有点好奇,无奈只得暂时安慰小朋友父亲和爸爸都是同一个人,都是汤姆。
刚刚说完没多久,突然温热的镜子里传来了多丽斯温柔声音。
“zora,还在吗?”
镜子里的画面只剩下多丽斯一人的美丽容颜,仲夏夜的微风轻轻吹拂着她额前碎发,显得她温婉了几分,丝毫看不出来之前的愤怒。
秉承着有疑就问的坦诚,zora不解刚刚汤姆的要求,多丽斯暂时编了个借口,只说是汤姆想听她喊声父亲,因为他们旅游抵达的希腊小岛风俗就是如此。
听着多丽斯述说他们今日旅游遇到的趣事美食,zora打个哈欠,逐渐的困意袭来了,仿佛她的声音是最佳的助眠。
眼睁睁看着她家的小女儿呢喃着爸爸入睡梦乡,和邓布利多寒暄晚安后,站在阳台的多丽斯重新将双面镜变形成手镯带上手腕,冷静的目光无着落遗留进远处幽深无垠的爱琴海。
如当初汤姆计划的那样,29号zora周岁一过,拜托邓布利多和阿利安娜照顾她一个半月,他们的蜜月旅行就开始了。
意大利、瑞士、奥地利,再到现在的一路向南来到希腊。
才抵达希腊的那天,她就随汤姆幻影移形去了一个临时地方,阿尔巴尼亚东部森林。
只是闲逛在森林一天,像是野外郊游,但汤姆整个人沉默到静寂,仿佛和这片森林融为一体。
回来后的第二天,他们就坐飞机去了圣托里尼岛。
夏夜海水是温凉的濯足,喝着当地特产的圣桑托酒,明月朗朗,扑面而来的海风清爽且舒适,她就听到汤姆应和了当初的定格容颜提议。
醉醒的第二天,他们就开始了这场药物定格身体。
第三天早上醒来,就是今天。
思绪被身后的脚步动静打断了,多丽斯转身看去,比27岁更年轻的汤姆,是现在的16岁,清俊而挺拔的阴郁少年。
迎上他陌生又警惕的目光,多丽斯轻声说道,“zora还不太能理解爸爸和父亲是同一个人的不同称呼,今年6月末她才满1岁。”
别开她温柔的视线对视和脑海里那个与自己眼睛相似的小巨怪,他厉声道,“把我的日记本还给我,立刻。”
孤傲和抑郁笼罩于眼底,脸上的神情是一种狰狞的疯狂。
他已经完成了和她的交易。屋内找遍了都没有,只有可能在她身上。
对于今天突然出现的妻子,这一切不过是虚幻谎言,她只是想困锁他而已。
想到之前他对着自己的魔杖,说不生气,那才怪。
这个混蛋啊。
但这是他的过去,他不认识她,才是正常的。
应该是他第一次分割灵魂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