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明月转到树梢上方,清凉夏风打着旋穿过纱窗,轻拂过静谧又和谐的童趣卧室。
“……我可真希望自己能有一个肌肤如雪般洁白,嘴唇如血般艳丽,发色如窗棂乌木般漆黑的孩子啊!”
多丽斯顿了顿,正想继续将《格林童话》中的白雪公主这则故事读下去,已经听了5个童话故事的粉红小蛇rosy咝咝问道,“为什么没有粉红色?”
窝在汤姆怀里的zora看了看手心盘旋成团的发声来源,打了个哈欠,肉嘟嘟的小脸困倦道,“害羞的时候脸颊是粉红色的呢,rosy。”
“是这样的,”多丽斯应和着zora的回答,笑弯着眼睛,温柔说道,“是浪漫梦幻的颜色。”
rosy得意翘了翘细短的尾巴尖,露出了鼓鼓的饱腹腰身。
汤姆沉默看着这一切宁静流水,眸中闪过一丝柔和。
怀中的zora放松信任地靠着他,近前的多丽斯温柔低声地讲述睡前故事,她的脚搁置在他腿上,放松愉快的时候,脚尖轻晃,还和以前小时候一样。
无名的安静,是灵魂上的安宁,恰似今天一袭红裙婚纱的她,来到世人面前,熠熠生辉。
转眼间就锁定他,满是只因他才出现的爱意情绪。
坚定的偏爱,他切身握住在手了。
在她尽力之内,她是真正爱着他。
爱是克制的唯一。
她很好,他一直没告诉过她这句话,但会以行为告诉她。
两个小朋友没有再提问,笑眯眼看了眼汤姆嘴角的上扬笑意,多丽斯继续以温和的声音述说,他们的眼皮越来越困倦了。
……听完了白雪公主的经历之后,七个小矮人对她说道:“如果你愿意给我们做家务——做饭、铺床、洗衣、缝补、织布……如果你愿意替我们保持这屋子里的一切,全部井然有序的话,你就能够跟我们住在一起……
“妈妈,”
“我在,zora,”多丽斯轻轻合拢童话书停下阅读以气音回道,只听zora的声音近乎呓语,“爸爸,国王为什么不保护”
潮水般的睡意最终席卷走了她未尽的疑惑,留下沉默给她盖被的汤姆。
因为有些女人被异化成了男人的伥鬼或棋子。
有些男人只是享受了一时欢愉,却怯弱承担放纵的责任和后果。
多丽斯轻巧下了床,转身正看到rosy一路向上游走到zora脖子上,看样子像是缠绕,但长度不够,似一条项链悬挂在沉睡小女孩的脖子上。
她微微惊奇睁大了眼睛,以一种商量的语气,小声柔和问道,“rosy,为什么喜欢待在zora脖子上睡觉?”
rosy疑惑抬头,从沉思中醒来的汤姆说出了它的想法,“怎么了?”不行吗?
信手牵着他的手作为无声回应,多丽斯打着商量的口吻,“rosy,我很乐意看到你和zora亲密相处,可是zora的脖子很容易着凉,可以换一个地方缠绕吗?比如手腕等位置,好不好?”
汤姆了然眨了眨眼,什么都不能越过身体健康,这是她的看法。
今天才破壳而出的粉红小蛇不解问道,“什么是着凉?”
“就是生病,很难受,很不好,什么事都不想做,不想说话,会打喷嚏,流鼻涕,头上流汗。”她温柔解释道。
似懂非懂的粉红小蛇继续向上盘旋在黑发附近,拇指宽的小尾巴尖满足勾起一缕黑发,碧绿竖瞳默默看着眼前相拥的男女突然唰地一下离开了卧室,只留下上方雪蓝色的星空光芒,闪烁银点的魔法流淌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