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易!”俞珞光溜着身子抱住了易南川,颤着声音说道,“我,我喜欢他,想和他在一起,所以才勾引的他,你别撤资,你要是撤资了,他就完了,阿易,你,你别打他了,你打我吧阿易你打我吧!”
易南川吐出一口浊气,回头看着俞珞,俞珞光洁的身子上布满了吻痕,他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他一脚踹开俞珞,根本不信俞珞的话,俞珞是个眼界极高的人,陈凯生长得并不好看,三十七岁后又没了创作能力,就算丢到大街上,恐怕也没人稀得看其一眼。
再加上陈凯生是个很会享受的人,前些年他拍摄了很多部电影,从中获得的收益也早就被他糟蹋完了。
就这样一个人,俞珞会看上他?根本不可能。
他知道俞珞为何会和陈凯生纠缠在一起,但是,那已经不重要了。
他用棒球棍指着俞珞,“我把你从冰天雪地里抱回家,养你十三年,即便是养头狼也该养熟了,你太令我寒心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我告诉你,俞珞,你心中所想,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可能,我会尽快向法院提出解除收养关系,从此之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滚!”
他看到俞珞的脸瞬间白了,只晓呆滞的看着他。
“南川,南川,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我们在一起十三年了,你怎么能说玩完就玩完?是,是俞珞,是俞珞说喜欢我,你刚才也听到了,是他勾引我,我才会……”陈凯生已然忘了身上的疼痛,抓着易南川痛哭流涕。
易南川冷笑,一棍又一棍砸在陈凯生身上,直将陈凯生砸得满地打滚,“陈凯生,你真是刷新我的三观啊,我以前真是瞎了眼了才看上你。你也知道我们在一起十三年了,今天,还他妈是老子的三十五岁生日,你真是给了我好大一个惊喜啊陈凯生,哭?你有什么资格哭。”
直到后面,易南川打累了,才无波动的说道:“给你一晚上的时间,收拾好你的东西,从我家里滚出去,这房子我也不会要了,太恶心了,明天会有人来接手转卖掉。你跟俞珞,想怎么过怎么过,从此之后,我不会再与你们其中任何一个人合作,《残阳》你也休想再染指。”
这房子是他的,陈凯生贪图享受,这几年毫无积蓄,别说买房,恐怕就是个厕所他也买不起。
这些年若不是他易南川养着他,他早成了过街老鼠。
说完他踢开落到地上的被子走得绝决。
易南川最后一句话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陈凯生机械的拿起放在一边的棒球棍,在俞珞的惊嚎中,易南川回了头,还未反应过来就被陈凯生一球棍敲在了额头上。
易南川看着陈凯生,陈凯生脸上的表情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恐怖,最狰狞的。
脸上的震惊还未消散,易南川摸了摸额头,一阵湿热,他眼前很模糊,血红色闯进他眼帘,即将晕倒时,他看到浑身泛红的陈凯生迈步走了过来,随后陈凯生拽着他的头发,将他拖到了落地窗边。
“不要!”被陈凯生扔出去的时候,他听到俞珞绝望的嘶吼,之后他模糊的看到陈凯生抓住俞珞的头发,一巴掌扇在了俞珞脸上。
18楼,60米,从60米高的地方被扔下去是什么感受,易南川以前不知道,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只觉耳边的空气呼呼的响着,大脑一片空白。
身体在强烈的气压下,越坠越快,越坠越快,失去意识前一秒,他掉进了锦绣河里。
“你,你怎么可以杀了他?”俞珞红了眼,眼泪止不住往外流,他掐着陈凯生的脖颈嘶声力竭的嘶吼。
陈凯生冷漠的揪住他的头发往后一扯将他甩在了地上,随后一脚踹在他肚子上,从衣柜里拿出一件衣服穿上,冷声道:“不是我杀了他,是我们,杀了他。”
俞珞浑身泛冷,惊恐的看着陈凯生,“你,你疯了~”
“我没疯,疯的是易南川,该死,他该死,他竟然想撤资,还想收回《残阳》版权。”他一拳砸在落地窗上,说完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回头恶狠狠的盯着俞珞道,“俞珞,我告诉你,你现在跟我可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你要是敢对外说出点什么,易南川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
“你,你想做什么?陈凯生,你还有没有良心,他是你的爱人。”俞珞退了两步,他觉得此时的陈凯生像地狱里来的恶鬼,吃人不吐骨头。
“爱人?这些年如果不是考虑到他,我也不会到今天才找了你一个人,你以为你那点小九九能瞒得住谁?若不是我对你有点兴趣,你以为你能爬上这张床?俞珞,你还太嫩了点。”他走上前踹了发愣的俞珞一脚,踹完抬脚就走,走到门口想起《残阳》,他道,“易南川死了,你是他捡回来的孩子,在法律上有继承他遗产的权利,《残阳》必须如期拍摄,如果《残阳》拍摄期间出了问题,我就送你去见易南川。”
他背对着俞珞,语气十分平淡,像是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
他余光瞟到鞋柜上的红玫瑰,抬手扫到地上,用力碾了两脚,直将红玫瑰碾成碎渣又吐了口口水才抬脚离开。
俞珞缩在地上恐惧到发抖,只觉自己看到了魔鬼,良久后,他机械的点了点头,不过陈凯生似乎早就料定他不会反抗,根本没有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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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意,你他妈能不能不要再给我捅娄子了,这些年我为你擦屁股,鞍前马后,我也会累,你到底有没有心,有没有把我当你哥?”很绝望的声音。
“我说你就不该再管他,让他自生自灭最好!”声音很冷漠,冷漠到让易南川狠狠抖了一下。
易南川昏昏沉沉间听到这么一段对话,他第一反应是自己居然还活着,简直是不可思议,下一秒却又觉得哪里不对劲。
头疼欲裂,身上就跟被压土机碾过似的,他难受的叮呤了一声。
“宋知意?”一个很急躁的声音靠近他,靠近他以后又变得小心翼翼,“哪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