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姿态慵懒地塌下腰,用右手撑着下巴,明眸含笑,“好好好,你最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看着与平日不一样的萧音尘,裴长策有些恍惚,“希望如此。”
她就这般媚眼如丝地瞧着他,越看,心里就越欢喜。不愧是凤国第一美男子,这模样就是生得俊俏。
裴长策的样貌,她怎么看都看不够,“你在军中练兵,擅离职守,皇上那边是……怎么交代?”
“撤了职务,在家反省。”裴长策死死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萧音尘松了一口气,皇帝的处罚与上一世一样,不痛不痒。她把凳子往前挪了挪,一屁股坐下,“再过几日是我父亲的寿辰,我想回去看看。”
男人如玉般的手指忽然握紧茶杯,内心冷笑,怕不是又要去私会太子?“不行,寿礼本王自会送去,不劳王妃操心。”
萧音尘忍住了拍桌而起的冲动,“他们是我爹娘!”
手上稍微一用力,茶杯就被他捏了个粉碎,裴长策道:“正因为他们是你爹娘,所以太傅府还在临安城!”
看着裴长策被瓷盏碎片划破的手指,萧音尘的心顿时揪在一起,条件反射地站起来,“你……裴长策!你要发脾气就冲我来,不要伤到你自己!”
裴长策永远这样,宁愿自己受伤,也不会伤她分毫。
萧音尘心如刀绞,一点点掰开他的手指,把刺入皮肉的瓷片挑了出来。又从药箱里拿出金疮药,给他包扎。
他全程没有说话,只是用探索的眼神看着她的一举一动,仿佛受伤的那个人不是他自己。
等萧音尘用手帕将男人手上的伤口包扎好,这才腰肢一扭径直坐到他的大腿上,“裴长~策~听我说完。”
两人靠得极近,似乎能清楚地听见对方的心跳。
裴长策激动的心难以控制,砰砰直跳。
萧音尘用手搂住他的脖子,“阿策?策策?”
“冷静下来了吗?”
“嗯。”裴长策垂下眼眸,敛去眸中的猩红之色,轻飘飘地应了一声。
听到他的话,萧音尘才继续说:“我出嫁两年,很少顾得上娘家。父亲的寿宴,王爷难道不跟我一同前往?”
裴长策扯住她的手,指尖在女子白皙的掌心打着圈,看起来委屈极了,“你忘了吗?成婚两年,你从不让我踏足太傅府。”
正是因为她的无理要求,这么多年来,裴长策从未踏入太傅府半步。就连接亲回门,他都只是等在正门之外。
萧音尘一拍脑门,也想到了她做的那些混账事儿。低头,用濡湿的唇亲着男人的喉结,“王爷,妾身知错了,我收回之前的胡言乱语。”
裴长策感觉喉咙干哑得厉害,咽下一口口水,“唤我的字。”
在他看来,忽悠萧音尘唤他夫君是不太可能的,能听见她叫他的名字也好。
“长策。”
“嗯。”裴长策低头审视着怀里不安分的女子,分不清她话里的真假。
他能以白衣之身成为手握兵权,位高权重的异姓王,绝非等闲之辈。他有铁血手腕,却不敢对眼前之人发脾气,但他会发疯。
情深之时,难以自拔。
裴长策手握重兵,在朝堂上一手遮天,想要害他的人,能从京城排到边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