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裴初,如狼似虎。
体型娇小的白鸽落入院中,暗卫屈指一弹,用一颗石子将其打落。穿着劲装的男人紧紧捏着鸽子,正愁怎么处置。
便听萧音尘道:“晚上炖鸽子汤吧。”
闻言,暗卫怔住,这个时候,她不应该死皮赖脸要走这只鸽子吗?怎么还馋上了?
瞧这鸽子飞来的方向,是东宫无疑了。
裴长策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沉着脸从暗卫手中抢过鸽子,把它脚上的信条取下来。他仅仅只是草草扫了两眼,身上的寒气便如决堤之水般源源不断地向外涌。
“王爷息怒!”
院里跪了一地。
萧音尘一身月白长裙,腰间系着一根黑色宫绦,衬得她身姿高挑。她倚着门,一头乌黑如墨的长发用青色提花暗纹发带松松垮垮地绑在身后。
楚腰蛴领团香玉,鬓叠深深绿。月蛾星眼笑微嚬,柳妖桃艳不胜春,晚妆匀。玉面丹唇,皓腕如霜,即便她只是这么站着,什么都不做,便已然妩媚动人。萧音尘把手搭在纸条上,遮住了他的视线,“别看了。”
“萧、音、尘,看来你还没长记性!”
裴长策内心泛起一阵酸楚,为何萧音尘就是不肯转过头来看看他呢?
双手抓住女孩的腰,把人从地上扛起来。
萧音尘的身体突然悬空,肚子被他的肩膀硌得生疼,她咬着下唇,没有发出声音。
这白鸽传来的信里面写着是什么,萧音尘可是一清二楚!
“差事加身,失约莫怪,音卿待吾。”
裴长策一把把她甩到被褥上,将人摁着,右手伸到萧音尘背后一顿拉扯。
原本系在头发上的发带出现在他的手里,他一言不发地攥住萧音尘的手。用两指宽的发带一圈一圈绑住她的双手,要多紧就绑多紧,没有一点儿怜香惜玉。
双手交叠绑在一起,骨头硌得生疼,萧音尘看着不说话的男人说:“裴长策,你做什么捆着我?”
面对她的质问,裴长策并不说话,按着她的手,把发带系在床头。
“阿策,我没有要去见赵询!”
“所以你的双腿还在,武功也还在。”裴长策深邃的眼眸里闪过杀意,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试问哪个男人能忍受这种屈辱——卧榻之妻心里藏着另外一个男子!
若非裴长策爱她入骨,恐怕早就把她千刀万剐,浸猪笼了吧?
萧音尘的桃花眼中里噙着水珠,她扭了扭肩膀,找了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躺着。
“长策。”
鉴于她的乖巧顺从,裴长策身上的火气降了三成。他的呼吸变得愈发急促,最后慢慢俯下身,低头吻了吻女子的眼尾。
冰冷的薄唇刚触碰到她的眼尾,萧音尘就缩了缩脖子,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觉得喉咙有些干涩。
千言万语郁结于心,最终化为一句,“对不起。”
情绪失控的男人突然愣住,他完全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想过强迫她的后果,她会恨他,会怨他,会打他,会骂他……裴长策独独没想过她会道歉。
裴长策自嘲地笑笑,寒冬腊月的,他又刚从外面回来,身上寒气重。他用指腹细细摩挲着她水润的红唇,想要咬上一口,但又不敢。
他恨不得把纠结全写在了脸上。
萧音尘后腰发力,抬头亲了亲他的下巴。
蜻蜓点水般。
裴长策单手撑着床榻,摸着被她亲过的地方,“阿音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