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她捂着肚子顺势在门边蹲了下来。
算算周期,例假应该是后天才来呀,估计又提前了,而且还没带那个……
可是现在她疼得都站不起来了,也没有办法去向管家阿姨帮忙,岑樱一直在门边蹲着,心想过一会儿应该就能缓解了。
顾衍寒出了琴房,正过去斜对面的房间,恰巧碰上上楼来叫岑樱吃饭的孙阿姨,孙阿姨畏缩地喊了一声“少爷”又匆匆忙忙下去了。
这位阿姨第一次来顾家别墅的时候,就因为给顾衍寒送了他最不爱吃的橙子,直接被扣了三个月的薪水。
再然后,那天孙阿姨送上楼的所有饭菜,都被顾衍寒连盘子带碗从三楼扔了下来,还好没砸到人。
从此,家里的所有阿姨把顾家少爷的饮食习惯当成命令给背了下来,生怕一个不注意又惹到他了。
岑樱在门边蹲了好一会儿,起身的时候没站稳,手下意识往旁边扶去,很奇怪,没有扶到冰冷的墙,好像是……
她偏头看了过来,一只白嫩纤细的手好巧不巧正搭在顾衍寒微凉的手背上,四目对视,空气凝滞住了——
“你再摸一下,信不信我把你从这里扔下去。”男人黑曜石般的眼眸里藏着阴郁。
岑樱一直看着顾衍寒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着他眼里的阴郁比起以前,好像暗淡了些许。
除此之外,她似乎还捕捉到了一丝——调侃的意味!
换句话说,眼前的这个人其实也并没有外表看起来那样阴沉不近人情,或许只是媒体夸大其词了呢?
岑樱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手上却没有任何动作,两只手就这么叠放在一起,她手中的温暖渐渐传递到顾衍寒那儿。
管家在楼下给孙阿姨交代完事情后,来到三楼打算叫钢琴师去吃饭,结果就看到这样一幅令人匪夷所思的画面——
钢琴师对着自家少爷清甜一笑,声音柔柔的,还有些小得意:“我最近有点长胖了,你可能,扔不动我哟!”
顾衍寒:“……”
岑樱也没想到自己开口说的是这样一句话,不过她现在没有之前那么怕顾衍寒了。
井水不犯河水,肯定很安全,但井水犯了一点河水,说不定还更有意思呢?岑樱被自己这个突然大胆的想法吓到了是真的。
不过,有意思也是真的。
顾衍寒操控着轮椅离开了,丢下一句没意思的话:“今天的演奏费用全部扣光!”
“凭什么?虽然……虽然我后面那首的确弹得不怎么样,那也不至于白干一场吧。”岑樱眉毛皱起,气冲冲辩解道。
发现前面的男人没有想再搭理她的意思,于是立马上前拦住了他的路,管家在一旁咽了咽口水。
打断顾家少爷要做的事情,起码得是掐脖子的待遇了吧,管家在心里默默为这位勇敢的钢琴师捏了一把汗。
只见自家少爷幽幽望向那位长相明媚的钢琴师,嘴里吐出几个让管家都惊掉下巴的字:“因为,你刚刚摸了我。”
岑樱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她只是不小心扶了一下,怎么就叫“摸”了呢?还有,如果真要这么算的话——
那就摸一次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