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力涌出,不准甚尔退走。
“捌!”
“噗嗤!”
斩击入肉,如同撕碎纸张般,砍断了甚尔的胳膊。
甚尔脸色微微一白,抱着断臂向后跳去。
“刚才这一下倒是让我有点意外,是我死后诞生的武术,叫柔术吧。”
宿傩从地上站起身,拔掉胸膛上的断刀。
还不见其中有鲜血涌出,被扎穿的窟窿就在以极快的度自行愈合。
“我已经看穿那个招式了,有效的仅限于这一次,下一次……看你那狼狈样子,已经没有下一次了呢!”
宿傩看着甚尔的断臂,满是挖苦地笑道。
他的斩击分为两种,一种是解,也就是飞翔斩击,视咒力输出决定威力,输出越强威力越大,纯粹力大砖飞的招式。
另一种就是捌,必须在零距离之下打出,能够根据物质的强度自动调整威力,遇强则强,只要命中,一击必死!
零距离之下的捌,就算是天与暴君的肉体,也扛不住能自动调整威力的这一击。
宿傩再度俯身冲上,双掌犹如黑白无常的夺魂勾,向甚尔凌空抓去。
甚尔无可奈何,只能不断后退。
如果天逆鉾还在的话,还能有一战之力。但现在,他压根找不到打败宿傩的方法。
就算能打赢。
结果会不会还像刚才那样,不自觉地偏离宿傩的要害?
“我到底在干什么呀?”
甚尔自己都觉得自己有够古怪。
“不是自己决定了,要抛弃一切,只为自己而活下去吗?”
这个世界对他从来都没有善意,他从生下来开始就不被任何人爱着。
就算偶尔得到了一束光,让他感觉到一丝温暖,也很快就被夺走光芒,重新被打入黑暗。
他早就决定了,要抛弃一切,堕落地活下去。
不为任何人,只为了自己。
可现在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束手束脚?
到底是什么东西,束缚住了已经堕落许久的他的心?
是诅咒吧?
一定是诅咒。
是名为儿子的诅咒。
“轰!”
宿傩又一击命中甚尔,将他打得倒飞出去。
紧跟着,他立马乘胜追击,补上了数道飞翔斩击,凭空掠向伏黑甚尔。
但看着那数道无形斩击,宿傩却皱起了眉头。
“我的咒力输出下降了?”
“不,这是被影响了,这个小鬼,在拖我的后腿!”
“果然,就算从来没有感情,父子终归是父子,这小鬼也不想亲手杀自己的父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