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们陪葬吗?!”
“我们这样的老家伙,难道还不如小儿女辈,豪气冲天吗?”
夏侯锻一咬牙,道:“是!”
【大宛】部被人直接凿了后面,本来自然流转大阵,但是却没有想到,那个被认为只是个老迈昏庸之辈的老国公,竟是毫不犹豫,整个夜门关之中,最后的底蕴,那箭矢弩弓全部暴射。
却狠狠得贯穿后面部分。
夏侯锻,亦是名将,中原正统,贵胄门阀。
他很清楚什么地方是战阵的核心。
【大宛部】的战将显然不如夏侯锻的眼力,而本来应该在此刻援助的中军,左军等军队,却没能够很好地配合,如同一个巨人,看上去极为恐怖,但是四肢和身体却各打各的。
主持大阵的旌旗几乎舞动得如同风暴一般。
气机流转变化。
李观一挥舞手中战枪,大呼:“二郎!!!”
那边李昭文手中长枪凿出,杀死一人,已是搭弓拈箭,箭矢落去,那大旗竟是在这乱军之中,被她直接射断,李观一如猛虎般前行,手中长枪如龙。
李叔德在城墙之上大声道:“诸位儿郎!”
“我中原的援军已至!”
“这些勇士,带着援军的消息来了,难道你们要让自己的袍泽,在此孤军奋战吗!?”
李国公披甲,让属下将那军鼓搬出。
老国公亲自击鼓。
守军的士气大振,虽不曾贸然攻击,但是箭矢却疯狂倾泻而出,整个城池之中,军人还有数万,此刻不顾一切地以攻代守,扰乱敌军。
李观一看前方,大声道:“敌军已乱。”
李昭文手中长枪重劈下,眉宇扬起:“果是个绣花枕头!”
他们好一阵冲杀,将敌军旌旗一个一个射杀,因那国公帮助,敌军被牵制,这一股由数百名百夫长以上级精锐组成的玄甲军就如毒蛇般在对方间隙之中乱转。
之前的疑兵之计。
夜门关的悍然反击。
以及这一支玄甲军的突袭。
三个加起来,终于成为了狠狠凿在对方军心士气上的一把剑。
十万大军,极为可怖,但是又因为没有一位盖世名将作为统帅,彼此不能互通,一遭侵袭,则刹那乱起,各处不知到底来了多少兵马,只知遭遇袭击。
没有绝世战将,十万兵马就会成为累赘。
统率弱于十万的人,强行驱使百万大军,若是顺风战的时候,还可以一战,一旦出现此刻这样情况,立刻就会乱起来。
李叔德击鼓,看着下方战场,目光当中神采涟涟。
“这是谁人?!”
“竟是如此悍勇?”
夏侯锻摇头,表示不知,脸上也有一种惊叹的神色:“此人方才冲阵极为悍勇,杀死校尉以上军官三十七名,副将八人,千夫长一人,他竟似不需调息,不需气血回复。”
“所杀者,都是主导战阵的关键人物,大宛又无一流的名将,遇到这样的斩战术,战阵一时间难以汇聚,但是,时间若是长了,也会必死。”
李叔德道:“何等豪勇!”
“我们这样的老匹夫,来为年轻人们开道吧!”
他佯装豪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