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阅一走,便是一个多小时,再回房时,叶灿已经收拾好靠坐在床头看书,安安静静的。
若不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他真的不会相信这样的她会背叛自己。林阅朝床上的人瞟了一眼又一眼,终是别开了目光。算了,都过去了,他告诉自己。
他来了又走了,没有惊动床上的人。
叶灿没聋也没瞎,对于他刻意的冷淡疏离又岂会不知。不过,他做的,恰好也是她想要的。
床头柜上的闹钟指向十点一刻,叶灿合上书,关灯躺下。如白昼的卧室陷入黑暗,她睁着眼睛定定的看着天花板,思绪却不自觉飘远。
明天第一天上班,说实话,她是有些紧张的,毕竟没有步入过职场,怕做不好。爸爸早在林阅接手叶氏的时候退了下来,领导班子陆陆续续好像也换了不少人,此刻的叶氏,她不知道还有谁可以给她倚靠。
林阅,相比跟随了父亲多年的助理,她居然好像更愿意相信林阅。呵。。。。想来都觉得自己可笑。
黑夜里,叶灿掀了掀嘴角,嘲讽的笑着。
夜,深了。
叶家亮着的灯一盏接一盏的暗了下去,偌大的别墅一点一点淹没在黑暗中。
翌日,清晨。
破晓的第一缕光拨开云层照耀在叶家别墅,一楼主卧的男主人醒了过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晨咳。
一旁的女人听见动静醒了过来,脸上满是惊慌和担忧,“国成,你怎么样了?”
回应她的是男人一连串的咳嗽声,她听的心狠狠揪成一团,红着眼睛下床边倒水找药,边哽咽着责怪,“说了让你住院,你为什么就是不听。”
叶国成就着她递过来的水将药吃下,缓了好一会才徐徐开口,“云湖,没多少日子了。去了也是白搭,就让我在家好好陪你们吧。”比起医院,他更想在这个家里离开。
两句话,云湖听完泣不成声。
面对灿灿时,她连哭都不敢哭,生怕自己失控,连累灿灿跟着自己一块崩溃。
“好了好了,不哭了。”叶国成抬起枯瘦的手将哭成泪人的女人圈进怀里哄,“等会灿灿看到了,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云湖怎么能不哭呢?她多害怕,多舍不得啊!
一楼主卧的正上方便是二楼书房,林阅是在一阵哭声下醒来的。早晨、哭声,敏感如他,心没来由的提了起来,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好,下榻跑出了书房,跑下了楼。
叶灿是对他不冷不热,可岳父却是真心实意的,犹如生父一般。就算他跟叶灿分开,他也不会对叶国成改口。
一声父亲,终身父亲。
“爸,爸,云姨!”他跑下楼,神色慌张的拍打着一楼主卧的房门。
叶国成听到动静,艰难的对着怀里还在抽泣的女人笑了笑,“阿阅定是听到你的哭声,被你吓到了。”
“我不是。”云湖嘴硬的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