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生活环境的不同,造就的偏差在这?一刻具象化,但贺宝恣和温知禾都是随性的人,并?不会因为习惯不同而闹不和,而且贺宝恣非常有辈分意识,她从小就怵贺徵朝,没道理?会对大哥的老婆挑三拣四,甚至在她看来,她的这?位貌美年轻的小嫂嫂,定有非同寻常的过人之处。
坐着轿车驶向港湾边的酒店,一路上温知禾都在与贺宝恣闲谈。上次留给她们的时间明显不算长,以至于彼此的话?聊到搭乘电梯都没尽兴。
贺宝恣是典型的富家女作风,大方、开朗,还有些傻白甜,她深受偶像剧言情小说的荼毒,在愈发了解温知禾的过往后,发出了震天动地的嚎叫:“爱情,这?就是爱情!阶级与年龄并?不能分开你们,你们就是天造地设的夫妻!”
对此温知禾已经无力辩解,只能任由她去。
各自安顿好,前?往餐厅区的路上,贺宝恣也亲昵地挽着她的胳膊,小鸟依人地谈天说地。
也许是距离拉得足够近了,贺宝恣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便逐渐越界。
她们坐在能眺望海岸的最?佳卡座,谈论最?不适宜的话?题,当然,最?先挑起的是贺宝恣。
“大哥年纪也大了,怎么不趁早和你要小baby啊,是觉得你太年轻耽误工作吗?”
贺宝恣极具有漂亮花瓶的职业素养,即使在餐厅,也仅点一份沙拉当做晚餐。她一边用?叉子挖菜叶子,一边好奇地看向温知禾。
即便没有合同约束,温知禾也不忍打破她的这?份幻想,只能施施然地点头应是。
“哦……”贺宝恣了然地点头:“那你到时候要怀小baby的话?,岂不是要做试管。男人三十五岁之后精子质量可就不好了,大哥肯定不愿意自己有一个低质量的孩子。”
随后她又“哎”一声,兀自反驳:“可是试管很伤身体的。”
太异想天开了,真的,grace。
贺徵朝那种人,即使到无法抑制住的情况下,也不会往她的子宫涉入一丁点精子。
温知禾默想,没由来地,她的脑海里竟真的浮现出贺徵朝那副模样,而事?实上,她好像也见过,就在他们相处的第一夜。
他的西装裤臃肿得可怕,好似随时能弹出来,弹到她脸上。
温知禾脸一热,想甩掉这?种想法。太奇怪了,明明之前?还没什?么印象,怎么现在就想起来了?真的不是她最?近忙坏了无中生有的吗?
吃完晚餐,以贺宝恣约spa做结尾,温知禾累坏了,也不想在别人面前?脱衣服,索性回?套房。
她刚换上睡衣,就听见一通电话?的响起,是专属于贺徵朝的铃声。
温知禾拾起手?机,拢了拢衣襟,明明不会被看见,但还是谨慎细微,不敢有任何暴露。
十五秒内必须接听,这?是他下达的指令,温知禾默数几秒钟,按了接听键。
她本可以不乖的,在犯规的边界线尽量为自己争取利益,可是经历那晚之后,她不太敢反抗。
嘟的一声,通话?时长开始走针。
温知禾心跳漏了一下,抱住自己的双腿,抿平双唇不说话?。
平时没什?么可央求的时候,温知禾都会做一个哑巴,尽量不说腻死人的话?,免得让自己倒胃口。
她觉得自己应该是已经习惯贺徵朝的喜怒难辨,不可叵测,但在下一刻,耳廓结结实实被他低缓温和的嗓音堵满时,她却觉得胸口涨涨的。
“到港城了,还算适应?”
一如既往的不出错的关心。
温知禾很短促地嗯了下,没法敷衍,得回?话?:“这?里挺暖和的。”
“好,和我?说说你是要去做什?么。”
他总喜欢不定时抽查,温知禾虽明白这?是他的恶趣味,却始终无法理?解、难以理?解。而且前?天明明还见过,通过电话?。
为延长通话?时间,温知禾缓慢地诉说,将吐出的每半句话?之间的间隔维系于2~3秒,颇有种考核普通话?的感觉。
他喜欢逗趣她,听她说些有的没的,温知禾只能软下语气奉陪。
没什?么新?鲜的,只要超过一分钟,她就可以卖乖耍滑,终结今天的通话?任务。
温知禾看着59变动为00,捧着手?机慢声询问:“贺老板,我?有些累了,可以让我?睡觉吗?”
贺徵朝嗯了下:“很困?”
“当然困,我?不都跟你说了,今天走一天路了,脚好酸……”温知禾小声嘟囔。
贺徵朝轻笑:“以后坐车代步,我?不是说了会给你报销。”
温知禾知道,他打款向来及时,从未赊账过,这?点很好。
“还有哪儿?疼?”贺徵朝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