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溪想到前日的情形,便顺着她的话佯装伤心,开口问道:“那日,他同你说了什么?”
想到前日,宋媒婆身子又是一抖,“他说……我拿走他看病买药的钱,等清明他……”
宋媒婆抖得话都不利索,瞳孔收缩,心内骇然。江家小郎说,等清明那日他去了地府,会如实说与阎王听。
她昨日在家战战兢兢、提心吊胆地缩了一天,生怕自己被阎王勾去地府问罪,今日也是不得已应了一户人家的忙才出来帮合着说亲。
哪知这会儿又听闻江家小郎昨日果真没了,她这腿软得险些站不稳了。
闻溪听她连声哎哟,面色难看,不由问道:“然后呢?清明他要如何?”一边欲伸手去扶稳她。
下一刻,一只被纱布裹得严实的手从旁伸出,先一步扶过宋媒婆。
闻溪朝来人看去,吃惊道:“你怎么来了?”
江樾舟正欲回话,哪知宋媒婆看清是他,面色大变,“啊”了一声,当即晕了过去。
闻溪:“……”
两人将宋媒婆扶至附近医馆,确定她只是暂时晕厥后,又与坐堂的大夫解释了一番,待宋媒婆醒来后,让她自己付药费即可。
闻溪唤住转身即走的江樾舟,“等等,你的手,顺便重新让大夫上药包扎一下吧。”
“不必。”
“哎——”
闻溪见他步子迈得飞快,连忙追上他,“你怎知我在此处?你是来找我的吗?”
“不是。”
“那你……”正说着,闻溪突然惊呼出声,“你的手又流血了!”她作势要去查看,却被江樾舟轻松避开。
“无碍。”
闻溪见他板着脸,话语冷冰冰的,好像是生气了,却又觉得莫名其妙,自己方才也没惹着他罢?
她拽住他的袖子往医馆走,“去包扎。”
“不去。”面前之人却纹丝不动,低垂着头不看她,嗓音弱弱的,“你若不想给我上药,直说便是。”
闻溪失笑,“这是哪里话?”
旋即反应过来,自己一早急着出门,确实忘了他……
她忙解释,双眸亮晶晶的,“我今日出门得急,实则是偷师学艺来了。”
经此一观察,才知经营一家酒楼、哪怕是小生意,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回家路上,闻溪将“心得体会”细细说与他听,提及羊记酒楼时,闻溪忽然问道。
“对了,你家的酒楼取的什么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