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冬愉不知道他们来堵她的目的,更不理解关于祁振强的一些前尘往事,为什么要牵扯上她。
但是主动来找她讲这些乱七八糟的,准没什么好事儿。
孟冬愉眼神都没给一个,绕过他,才冷着脸应声:“没兴趣。”
只是刚往前走了两步,就被他手下的人扯着头发拽了回来:“操,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
黄毛男人朝对孟冬愉动手的小混混踹了一脚,开始唱白脸:“放开她,老子说了不打女人。”
小混混听话地松开她的头发,而后又抬手指着她,瞪着眼警告:“最好给我老实点,我老大是不打女人,但我打人可不分男女。”
头皮上的刺痛促使孟冬愉皱了皱眉,也意识到了当下的局面主动权并不在她的手中。
她掏出手机,质问道:“你们究竟要干什么?就不怕我报警?”
“报啊。”黄毛男人无所谓摊了摊手,“我们又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进去了顶多也就关个几天。”
接下来又话锋一转,语气带着威胁:“不过,我们出来之后,你的后果就要比现在惨咯。”
现在有太多的女性,被骚扰或者被伤害后不知道怎么去维权。
就算维权成功了,又要担心会被事后报复。
于是大多数人选择隐忍,然后顶着这些事带来的或多或少的阴影,去生活。
面对他们的威胁,孟冬愉低头输入报警号码,而后按了拨通。
将手机放至耳边,她扯了扯唇角,看着他们冷冷开口:“那就等你们出来了再说。”
耳畔的“嘟嘟”声响了没两秒,手机就被黄毛男人抢了过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黄毛男人好像突然就被惹怒了,他吐了口唾沫,掐着孟冬愉的脖子将她推到墙边:“和那个贱货一样,怪不得祁振强能看得上你。”
夫妻恩怨也好,父子情仇也罢,孟冬愉一直没想过将自己牵扯进去。
上次他们去木雕店闹事,祁振强就说不要报警。
所以她刚才说报警不过是想借此恐吓一下,让他们不要再来纠缠她。
不曾想,他们不但不怕她报警,还反过来恐吓她。
孟冬愉这才当着他们的面把报警电话拨了出去。
只是不知黄毛男人怎么突然就变了嘴脸?
男女力量悬殊,背部重重地撞击到墙面上,喉间的窒息感也同时袭来。
孟冬愉在挣扎中,模模糊糊地听到了黄毛男人的下一句话:“报了警又怎么样?最后不还是被打得更重?”
不像是对她说的,倒像是在通过她问另一个人。
孟冬愉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究竟讲了些什么,黄毛男人那张脸就突然从她眼前消失。
伴随着耳鸣声,耳畔传来嘭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摔到在地。
大脑缺氧导致五感尽失,反应也变得迟钝。
直到落在脖颈上的手松开,得到了氧气,大口地呼吸了片刻,孟冬愉的双目才渐渐恢复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