冗长的沉默过后。
郑泽可能是意识到自己过于较真了,于是撇了撇嘴,试图缓和气氛:“谁打得过祁清肆啊?”
祁清肆扫了他一眼,给了台阶:“打不过就少说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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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功宴结束后的几天,孟冬愉跟着胡杭学着经营网店的同时,还帮着祁振强一起筹备了一场同行交流会。
活动就在祁振强的木雕店举办,当天来了很多非遗木雕的传承人。
孟冬愉跟在祁振强身后,听着他们寒暄。
其中有人夸赞:“师兄,想当初一起当学徒的时候,你就比我们手艺好。如今又培养了一个这么优秀的儿子,让你这木雕店在我们之中又遥遥领先。”
“我们可是真羡慕你啊。”
祁振强并没接受他们的恭维,他看了眼身后的孟冬愉,坦诚道:“和那混小子没关系,都是我徒弟的主意。”
众人闻言纷纷向祁振强身后看去。
方才发言的人再次问道:“师兄,哪位是你的徒弟?怎么都不介绍一下?”
祁振强回头示意孟冬愉上前来,抬手指了指发言人:“这位是我师弟,你可以喊师叔。”
这些天祁振强对她的态度并没有太过明显的变化,自然也没提过要收她为徒的事情。
拜师礼都还没行过,孟冬愉更没料到他会在同行中承认她是他的徒弟。
孟冬愉从受宠若惊中回神过来,走上前礼貌地自我介绍:“师叔们好,我叫孟冬愉。”
发言人看到孟冬愉,似乎也有些惊讶,他指了指身后的人,笑道:“把‘们’字去掉,我后面的都是我徒弟,你要喊得喊师兄。”
介绍完,他又看着祁振强,含笑打趣:“师兄啊,当初不是说不收女娃娃的?”
祁振强哼了一声,反驳:“我说的是不收那些没天赋又不肯吃苦的。”
发言人没再拆穿他,而是接着和孟冬愉讲话:“你师父这个人可挑剔了,眼光也毒,我身后这些徒弟很多都是他当年不肯收的。”
“没想到时隔多年,他竟然收了个女徒弟。”
没等孟冬愉吱声,祁振强再次护短:“什么男的女的,我徒弟比你身后那些混小子强多了。”
发言人笑呵呵地承认:“可不是吗,要不然我也不至于带他们来你这儿学经验。”
话说完,他又向孟冬愉指了指他身后的一个高个子男生:“温承卿,我资质最好的徒弟,正儿八经的雕塑专业毕业的。”
孟冬愉没明白他的意图,只是礼貌地点头打招呼:“师兄好。”
被称为温承卿的人,温柔地笑了笑,也礼貌地朝她点头示意。
见他们太过墨迹,发言人再次开口:“承卿啊,别傻站着了,找个地方请你师妹喝杯茶,好好交流一下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