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燕向尹金虎等派出所人员哭诉了栗德广强奸并逼迫自己吸毒的经过,还把一小包白状物品拿了出来。
把栗德广带回派出所铐到小黑屋后,尹金虎并没有搭理他,第二天早晨一上班,尹金虎就到局里办理了搜查令,然后分别到栗德广的家里和办公室进行搜查。
在栗德广家的卫生间里,尹金虎趁人不注意从兜里掏出一小包用塑料袋包着的海·洛·因,放在了抽水马桶的水箱内。并喊过来手下,让他们取出收好。
在栗德广家里并没有找到有关郜平凡的证据,尹金虎就又带人又对栗的办公室进行了仔细搜查。
终于,一个年轻警察在一幅画的后面发现了一个暗柜。尹金虎支走年轻警察等身边人,拿出了一个藏在暗柜里边的牛皮纸口袋,他果然看见了郜平凡与两个女人的不雅照片,以及栗德广每次给郜平凡送钱的记录本。
仍旧是趁人不注意,尹金虎把另一小包海·洛·因放在了暗柜里后,叫手下过来把毒品取出。
需要的东西找到了,尹金虎立刻给梁新打了个电话。
梁新跟尹金虎说,下一步就是让栗德广招供,尹金虎说干这个容易,用不了一晚上栗德广就会签字画押。
果然,没用一晚上,栗德广就招认了自己藏匿毒品和强奸、逼迫吕燕吸毒的事实。
尹金虎用的办法很简单,就是在栗德广的下体上抹上了厚厚的几层猪大油,然后让一条经过训练的警犬,伸出血红的舌头去舔吃猪油……
目送尹金虎离开,梁新关严房门然后坐回到沙发上,郜平凡则良久没有吱声,只是一口接一口地吸烟。
“郜书记,您好像没有昨天晚上兴奋,是不是觉得我们做得有点过分啊。”
郜平凡摇摇头,将烟蒂掐灭:“那倒不是,我只是觉得栗德广跟我毕竟认识这么多年了,万万没想到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望着兔死狐悲的郜平凡,梁新说道:“郜书记,我说话您听了别不高兴啊。栗德广和您认识这么多年不假,您从他身上得到过好处也不假。可是,您想想,是您给他创造的财富多还是他给您的好处多?”
郜平凡不假思索:“当然是栗德广得到的好处多啊。”
“这不就结了嘛。”梁新继续掰皮说馅,“就算栗德广做彩化、美·化工程时赔了不少钱,可总体算来,他从您手里赚到的钱也够他活好几辈子的了,再说,他赔钱也怪不着您啊,工程拿到手了不好好做怨得了谁?”
梁新手指着郜平凡面前的牛皮纸口袋:“您再瞅瞅这些东西,栗德广压根就没有把您当朋友。这些所谓的证据,其实就是他想得寸进尺的杀人利器,一旦到了您满足不了他的时候,他就会把这些东西拿出来。但您怎么可能每件事都满足他呢?”
郜平凡深以为然:“人心不足蛇吞象,欲壑难填啊!”
“如果栗德广仅仅为取得利益拿这些所谓的证据要挟您,倒也说得过去,可是现在他与隋长风关系那么密切,您敢保证这些东西不到隋长风的手里吗?”梁新为自己倒上一杯水,“现在好像隋长风对您是尊敬有加唯命是从,可假如这些所谓的把柄证据,一旦到了他的手里,他就可能成为您的政敌,而一旦让政敌手中掌握着能置您于死地的证据,那将是怎样的恶果,您考虑过吗?”
郜平凡点点头:“马市长,你说这些我当然清楚,可是一想起与栗德广过去的关系,心里还是觉得不太是滋味。”
梁新放下水杯:“那只能说明您太善良了!难道您不知道东郭先生和狼的寓言故事吗?假如这次不把栗德广彻底整趴下,他早晚还会咬人!”
“是啊!”郜平凡又点燃一支烟,“权衡来权衡去,当然还是这样的做法做正确,否则真是太危险了。”
“梁市长,上次安威想整我时你拿过来不少证据,我当时就担心有人留备份,现在看来,栗德广果然留备份了了。你说别人就不会留吗?”
“郜书记,即便其他人留有备份,也不足为惧,因为,只有栗德广的证据最能说明问题或者说最具有杀伤力,但像陈林、黄世英等人的证据仅仅是些数据而已,再说,有关部门也不会光听一面之词。现在,栗德广的证据没了,其它证据不足为凭,纪委每年接到的这样的证据多了,您看到有几个人是因为这个被查办的?”
“你说的有道理!但愿栗德广那样的证据,别再留在他人手里吧。”郜平凡说完看了梁新一眼。
梁新没有回避郜平凡的目光,而是挑破了窗户纸:“呵呵,郜书记,话里有话啊,您是担心我手里有备份吧。”
郜平凡一愣,不知道如何作答。
“郜书记,这要是换做我,我也可能这样想。”梁新坐直了身板,“但是,您仔细想想,我有必要去这么做吗?第一,我不是党员,对您构不成威胁;第二,我的为人您也知道,如果想整您我当初把那些证据直接送到省纪委多好,那样的话,您下去了安威就可能上来了,我呢,依然会坐在今天的这个位子上。”
“可是我为什要帮助您,而不去帮助谁都认为和我关系十分密切的安威?不就是因为您为人正派,不愿意整人吗?从今天您对待栗德广的态度上看,我帮您算是帮对了!”
梁新的一番话,让郜平凡一直严肃的面孔,终于有了笑模样。
“郜书记,您真的没必要再心有余悸。随着栗德广手中证据的销毁,对您威胁的东西已经不存在了,您今后需要防备的主要是隋长风,他可是组织干部出身啊。”
“梁市长,你曾经几次提醒过我,而我却没太在意,原因就是,我始终觉得隋长风毕竟是我给争取到这个位子上来的。可通过他对你的几件事情上看,这个人是不太正派,尤其是他明明知道我负责软件园区项目,却非要和栗德广讲,他也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之一。如此看来,这个人不仅不正派,而且权力欲实在是太强了,今后,我是不得不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