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新加重了语气:“臧朋显然不会!因为他知道,即便隋市长为他说话,过了我这关,也绝过不了您这关。我分析,应该是隋市长在后面指使臧朋这么干的,原因有这么几个:一是,软件园区项目是一块肥肉,隋市长当然也会垂涎三尺;二是,隋市长原来一直主管组织工作,所以与建筑商不熟;三是,隋市长与臧朋私交不错,而臧朋呢,原来当副市长时又接触过许多建筑商;四是,隋市长一定跟臧朋说过,只要找到队伍,他可以帮助做您的工作。”
说到此梁新话锋一转:“因此,臧朋才决定找施工队伍,而且为了所谓的胜算,他才找到了以为可以逼您就范的栗德广!”
“怪不得栗德广告诉我,臧朋说这个项目由我和隋长风两个人一起负责!”
“郜书记,臧朋明明知道这个项目实际上只有您一个人说了算,却跟栗德广讲隋长风也是负责人之一,很显然是为了将来栗德广一旦把项目谈下来了,好以隋长风的名义索要好处。”
郜平凡恍然大悟:“梁市长,你分析得绝对正确,我怎么没意识到?”
“高书记,您虽然没意识到,但最后跟栗德广说这个项目确实有您和隋市长两个人负责确实在是高,高啊!”梁新竖起右手拇指,“栗德广回去后一定会把这个情况告诉臧朋,而臧朋呢,心里就会觉得自己的如意算盘将会得逞。”
郜平凡问道:“即便臧朋以为打对了如意算盘又能怎样?栗德广这个炸药包不还有随时爆炸的可能吗?”
“郜书记,我刚才抽丝剥茧地分析了这么半天为啥?不就是为了排除这个随时可能爆炸的炸药包嘛。现在,这个炸药包我们发现了,爆破手我们也知道是谁了,那么危险是不是就不存在了呢?”
梁新说了老半天,其目的就是要把隋长风暴露在郜平凡面前,因此继续道:“虽然炸药包和爆破手都发现了,但危险仍继续存在。所以您一定要把其幕后的主使也消灭掉才行。否则,炸药包没了,他可能又来堆放手榴弹,臧朋作为爆破手被消灭了,隋长风还会再派来个王朋爆破手。”
“郜书记,我早就跟您说过,您不弃前嫌,以宽广的胸怀对待隋长风,可是他却处处给您设绊挖坑。这回,您明白我刚开始时和您说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意思了吧。”
郜平凡点头称是,问梁新以后应该怎样应对合适?
“郜书记,现在咱们把话题回到原点。您打算给栗德广一小部分工程,从而达到息事宁人的想法绝对要不得!为啥?且不说,隋长风和臧朋是否知道栗德广手里有您的把柄,就说栗德广本人吧,他回去后静下来一想,就会马上明白是他的威胁起了作用。您想,他以后能不以此要挟您进而得寸进尺吗?一但如此,您将陷入两难的境地,不把工程都给他吧,他会狗急跳墙;让他做全部工程吧,质量怎么保证?工期怎么保证?这样的局面一旦出现,那后果可就太严重了!这是其一;其二呢,一旦栗德广进驻,那隋长风就成了该项目的真正主宰,一来二去,他完全可以从栗德广那掌握您的短处,后果更是不堪设想啊。”
梁新的一番话,让本来就紧张的郜平凡陷入了极度紧张当中。
“梁市长,可我已经答应让栗德广做一小部分工程了,如果他没达到目的话,恐怕…”
梁新打断对方:“郜书记,您当时这么做非常正确,而且,也经达到了暂时稳住栗德广之目的。即便他想威胁您,也会在进入施工现场之后,所以,咱们有足够的时间把这件事儿摆平!”
“梁市长,你有什么好办法?”
“郜书记,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郜平凡担心道:“梁市长,千万不要整出事来啊。”
梁新“呵呵”一笑:“郜书记,您可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郜平凡脸有些发烧,知道梁新话里的意思,当年自己曾指使栗德广陷害过梁新,结果栗德广的司机李智勇因之而进了监狱。
“梁市长,还是注意些好啊。”
“郜书记,您把心放到肚子里!这件事儿,交给我办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