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梁局。我听说安市长一到温泉宾馆,你就得鞍前马后地伺候他,好几个休息日都没回宁阳了,可他还对你不依不饶的,你怎么把他得罪的这么苦?”郑丽州问道。
没等梁新回答,章盛首先搭了腔:“郑书记,您不知道?不就是因为安市长的小舅子干桑拿浴没干长远嘛!梁局长那里有温泉服务又好,谁还去‘云水谣’?”
郑丽州愤愤不平:“他小舅子竞争不过人家,是经营不善,也赖不着梁局啊!”
“这事儿其实也不全怪安市长。”梁新为另外二位斟上酒,“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是王圣巍给我和安市长之间拉的仇恨。”
“王圣巍?”郑丽州和章盛同时把疑惑的目光看向了梁新。
“对!王圣巍享受惯了牵头主持工作,在住建局颐指气使的感觉,我学习回来后,他失去了之前的那样的权力,就故意制造与安市长等人之间的矛盾,而后又嫁祸到我的头上。”
梁新说着,为郑丽州、章盛举了些例子。
比如,给云水谣断水,故意得罪纪玉英等部门一·把·手的事情讲了一遍。
郑丽州和章盛了解梁新的格局,不会行那些小人之举。
“以前还真没看出来,王圣巍如此不是东西!”郑丽州喷了一句。
“十足的小人!”章盛道,“当初王圣巍想安排闻欣茹当办公室主任,如果不是梁局长帮助他斡旋,把闻欣茹安排在财政局,王圣巍非得坐蜡不可!”
郑丽州点点头:“不过,安市长也太认不清真假人了,怎么能让王圣巍给忽悠住了呢,不仅提拔他当住建局一把局长,而且还当成了自己的嫡系!”
“郑书记,我知道原因。”梁新接话道,“章盛非常有心机,暗地里断云水谣的水,表面上却去那里消费!”
章盛又接过梁新的话头:“在云水谣倒闭这件事上,安市长对我以及黄世英等人都有看法。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我们这些有权有钱的单位,没到他小舅子那去消费。可您说我们这些公款能不花到公家的买卖上吗?”
“郑书记,我没把您当外人,跟您说点实话,按道理说,我们这些花钱的主儿,到哪都是上帝,是大爷,可是到‘云水谣’我们这些人跟孙子似的,想拿盒烟都得另外掏钱。”
“后来我们为啥都上温泉宾馆消费了?还不是因为得到应有的尊重吗?只要我们去了,梁局长每次都亲自到场,不是给加个菜就是给扔一盒烟,实际上也没有多钱的玩意儿,可是我们就觉得心里边得劲儿。您说,同样花钱,为何不上条件又好,又受待见的地方去呢?”
以往话语不多的章盛,今天是口若悬河。
郑丽州点点头:“不用问,安威就是公报私仇!不过,梁局,你再受委屈也得忍忍,看看下一步谁来当营州的市委书记再说。总之,一句话,你现在的处境肯定不如关省长和吴书记在位时好干了,现在的人都太实际啦!”
梁新起身,又为郑丽州和章盛倒满了啤酒:“孙书记,您说的对!在您看来,安市长接任市委书记的几率有多大?”
“我感觉非常之大!安市长是营州的老人,又曾经担任过多年主管经济口的常务副市长。起码,到目前为止我听到的都是关于他担任市委书记的传言。”郑丽州说完,喝了半杯酒。
章盛也喝下半杯酒后说道:“无风不起浪啊!安市长早就跃跃欲试准备坐上市委书记的宝座了。”
梁新听了两个人的话,没有立即表态。
自从被威撤了住建局局长的职务后,他虽然还保留温泉公园管理公司总经理的身份,却仍有一种跌入深谷的感觉,在政府机关没有了位置,就等于断了自己在仕途上的后路。
但他并不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