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赵嬷嬷带了个麻袋出府。旁人问起,她便道:“这里头都是我收集来的旧衣裳,想着也没什么用,不如拿出去给那些贫苦人穿。”“嬷嬷你可真有善心。”小丫鬟夸赞。赵嬷嬷轻咳一声,道:“这不算什么,不过是举手之劳。”消息很快传到夏南汐那里。那一日是赵嬷嬷将她引到井边,粥粥又指认那簪子是她的,如今她又带着麻袋出门,实在可疑。“樱桃,过一会儿你让门口的婆子去叫赵嬷嬷来,就说我有事要找她。”谁知这赵嬷嬷架子大得很,竟然请不动她,还推说自己病了,需要静养。出府时还好端端的,这会儿就说病了,这话谁信?樱桃很气愤:“她定是装病,故意推脱,依奴婢看,她八成还是在记恨你之前的事。”这赵嬷嬷是太后派来的人,觉得自己身份珍贵,被夏南汐打了板子后自然怀恨在心。云月也道:“樱桃说的没错,她不过是想借此机会摆摆架子,好彰显她的身份。”夏南汐将茶杯放回桌上,面色冷了几分。很好,她不来她就亲自去请。赵嬷嬷这会儿正在她屋子里,吃着从外头买回来的熏羊腿,吃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旁边讨好她的婆子也跟着沾了点光,吃着她带回来的零嘴儿。“您要是不去见王妃,万一她怪罪下来,那该如何是好?”婆子还担心赵嬷嬷,接着又道:“以前王爷跟王妃刚成婚那会儿,府里头都不待见王妃,连王爷都不待见,还想将她撵出府去。谁曾想王爷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几乎将王妃捧在手心。”她也是个势利眼,以前龙珏寒不待见夏南汐时,她背地里不知说了多少闲话。如今夏南汐得了势,她又不停地恭维,不过背地里依旧是那副嘴脸。赵嬷嬷冷笑:“我都说我病了,她还能教我怎样,大不了,我一状告到太后那儿去,让太后整治她。”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一阵拍掌声。夏南汐推门而入,吓得那婆子面色发白,手里的零嘴都掉在地上。赵嬷嬷面色一僵,不过很快恢复如常,她故意装作浑身无力的样子,使劲咳嗽两声,问道:“王妃降临,所谓何事?”“嬷嬷倒是很会演,你说你病了,恰好我是大夫,不如让我来瞧瞧,看嬷嬷得的什么病,我也好帮你医治医治。”一听这话,赵嬷嬷顿时心慌,忙道:“多谢王妃关心,不过老奴身份低贱,不敢劳动王妃,也请大夫瞧过了,不是什么大病。”说着,她给那婆子使了个眼神。婆子会意,立马道:“没错,是请大夫瞧过了,大夫说没什么事,喝完一副药就能好。”两个人都有些心虚。夏南汐眼中浮起笑意,轻声道:“既是如此,那为何我叫嬷嬷到我那儿去,嬷嬷却不肯动身,我还以为嬷嬷已经病得下不了床,特地过来探望。”“哪有的事,就是身子不大舒服,怕把病气过给王妃,所以不敢相见。”赵嬷嬷还在狡辩,看上去恭敬,心里头却很不服气。下一瞬,眼底笑意尽数消失,夏南汐沉声道:“嬷嬷竟然来到王府,那就应该遵循王府的规矩,动不动就跟我使性子,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我既来了这儿,那就舍不得帮嬷嬷立规矩。”言罢,她让婆子先出去。“为了不让嬷嬷丢脸,我就叫人进来实行家规,打十几个板子,嬷嬷觉得如何?”赵嬷嬷心里头慌乱至极,再也不敢摆什么架子,声音都有些颤抖:“王妃恕罪,王妃想吩咐老奴做什么,老奴这做什么。”要是再打下去,她这条老命也保不住,一定会丢在这儿。“我也不要你做什么,你老老实实告诉我,粥粥如今身在何处?”赵嬷嬷一听,心头猛地一跳:“这,老奴实在不知,更何况,我跟那粥粥也不熟,也没什么仇恨……”“我不想听你这些陈词滥调,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赶紧说,要是被我查出来,到时候惩罚加倍。”夏南汐面色沉沉,声音里满含警告:“你大可去跟太后禀告,看太后得知真相后,到底是维护你,还是主持公道,我们不妨瞧一瞧。”赵嬷嬷此时才意识到自己踢到了铁板,这寒王妃压根就不好惹。得知她将粥粥卖去青楼,夏南汐脸色大变:“她还是个小姑娘,又不会说话,你心肠竟歹毒到如此地步,来人,先给我掌嘴!”:()丑妃逆袭:王爷又被踹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