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五年,儿子却还未跟媳妇同房,光靠儿媳妇自己,如何生得出?
她往日总也在儿子耳边念叨,劝他去儿媳房里,他却总不听。
原本还以为是他还未开窍,却不曾想,居然暗地里做了这样一桩大事!
虽然她知道,儿媳已经同意了这事儿。可那是儿子谎称那个女人已经死了,儿媳才同意的。
若是儿媳知道那个女人非但没死,还是这样一个身份……那不是打她的脸吗?哪个女人能忍得下这口气?
可是见儿子态度坚决,且已经先斩后奏,将这事儿过了江揽月那边,若是这个时候将孩子抱出去,恐怕反倒引起儿媳的怀疑。
而且,那是她儿子的子嗣,她盼了这么多年的孙子……孩子不能动,却不代表他的母亲不能动。
陆老夫人脸色冷硬:“孩子可以留下,但是他的母亲……”
“母亲!”
还未等她说完,孟淮景便打断了她:
“卿清,是儿子此生挚爱。如今让她没命没份的跟着我,已经是委屈她了!您最好不要动她,否则……”
否则什么?他并未明说。但只要不是聋子,都能听得出他话里暗藏的威胁。
陆老夫人原本低垂的眼皮,霎时瞪大,看着眼前自己如珠如宝一般疼的儿子,气得几乎要撅过去。
她生了三个闺女,好不容易娘家寻了个药方给她,吃了十个月的苦药,才得了这么一个儿子!
因为得来不易,从小,她便看得跟眼珠子似的!没想到她拿命看待的儿子,如今居然因为一个娼妓,这样威胁她?
陆老夫人不能接受这个事实,瘫在椅子上,狠狠地喘了几口粗气,才缓过神来。
但她深知自己儿子的脾气,知道此时越是劝,儿子反而越发倒向那边。
不能硬来,她只能放缓了语气,看似妥协,实则却是换了个法子规劝。
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淮景,你可还记得,我们冠医侯府的封号,因何而来?”
孟淮景闻言,面色微动,冷硬的神色终于缓和了些许。
“当然记得。”
冠医侯府祖上,并没有什么显赫的身世。第一任侯爷,原来只不过是个江湖郎中。
恰逢当时天下大乱,朝代更迭之际,对有些人来说是灾难,但对有些人来说,却是机遇。
当时各地揭竿而起的诸侯无数,第一任冠医侯却慧眼识珠,觉得当今太祖是个能成大事的,便前去投奔。
而本朝太祖见他医术超群,也果然将他留下。
第一任冠医侯就此跟在太祖身边,随着他南征北战,用自己的医术,立下无数汗马功劳。
后来天下平定,太祖登基,论功行赏之际,其他人封侯,都是因为赫赫的战功。只有第一任冠医侯,是唯一一个凭借医术而封侯的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