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种情绪,比技巧还要重要。
他从未体验过相思之情,但应该也可以演得出来。
顾凉欣慰点头。
跟聪明人聊天就是省事。
孙瑛这会儿还哪管什么丢不丢脸的,感动得泪眼汪汪,急忙上台扶住摇摇欲坠的顾凉。
“老顾,没想到你曲子弹得这么好,还有那首诗,你啥时候写的啊,把我都给听哭了……”
知道她喜欢,没想到她这么爱!
顾凉叹了一声,“……倒也不是我,方才我弹奏这曲时,脑中忽然浮现出一位才华横溢的深情文人,他叫摩诘居士。”
“若你不是用情至深,又如何能与那位文人共通此感?”
作为顾凉的多年好友,她怎不知,能让她忍受相思之苦肝肠寸断的,除了那徐无烟,还能有谁?
“……扶稳。”
“啥?”
孙瑛没听清,结果下一秒,就见顾凉直挺挺的砸在她肩上。
秒睡。
孙瑛看着脸上熏满了酒气的顾凉,嘴角一抽。
还真是难为这家伙了,醉着也能把琴给弹了。
跟暗处的贺冬对视一眼,自觉认领了这送醉鬼回家的任务。
贺冬目送两个好友走远,看向不远处那艘坐着齐婉的船,眸底划过一丝暗芒。
翌日,午后。
顾凉躺在床上,感受着宿醉的不适感,默默无语。
酒是昨晚喝的,人是下午醒的。
她还能莽上台跟琴郎同台竞技,把极乐宴的台子当成舞台剧现场哐哐演一通。
……还有什么丢脸事是醉酒后做不出来的?
顾凉捂脸。
默默估算了下原主的酒量有多不堪,尔后沉沉的叹了口气。
不到原来的十分之一。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个身体酒醉后,不会像她原来那样胃痛上半个月。
不然,她真会认真考虑拍死昨晚的自己回炉重穿的可能性。
胡闹了一晚上,她现在也确实需要点时间来认真梳理下眼下的处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