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书,怎么会这么烫?”
听着母亲的声音传来,沈书仪好想哭一场,想到孩子们她努力的睁开眼。
“娘……”
听着女儿低哑的声音,何如乔心疼不已,赶紧按住她,“你这孩子昨日非去看什么梅花,今儿遭罪了吧。”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说着她又拿帕子拧干轻轻的擦去女儿头上的汗水,看着女儿呆滞含泪的模样,又轻哄,“好啦,娘在这里陪着你,还难受吗?”
沈书仪呆呆的看着年轻了许多的母亲,许久才反应过来看向头上的窗幔。
这是她闺中的卧房,可她现在不应该在庆王府嘛,她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肚子,却发现平缓不已。
“书书,你这是怎么了,肚子疼吗?”
何如乔看着女儿呆滞的模样,也笑不出来,着急的不行,“快去把府医再喊来。”
又忍不住抱怨道。
“昨日都说让你不要去看梅花了,你这孩子就是不听劝,犟种一个,现在知道疼了吧。”
沈书仪一把拉住母亲的手,“娘,我没事,我躺一会儿就好了。”
躺一会儿就好了。
现在的状况就让她心中浮现难以想象的猜测。
何如乔盯着沈书仪看了许久才放过了她,端起起旁边的药碗,轻轻地吹了一口,“来,喝点药。”
说完又怕女儿觉得苦,赶紧吩咐身后的谷雨,“快给你们小姐拿蜜饯来。”
等所有人都走了出去,沈书仪半躺在迎枕上,慢慢地理着着脑中的记忆。
眼神也轻轻地飘向了房间。
这确确实实是她出嫁前的闺房,那些摆放着的物件都是她心爱不已的,在她出嫁之后全部都带到了庆王府。
后来淮阴侯仍然保留着自己的闺房,可这些摆件却都不一样了。
娘刚刚说到的看梅花生病,她确实有印象,那是她十六岁的时候,为了看梅花得了风寒,养了半个月才好。
谷雨几个人也年轻了许多,沈书仪沉寂的眼睛中流出泪水,既高兴又觉得悲哀。
她高兴自己得如此机遇,又悲哀自己难产不知孩儿如何,还有她可爱的明宣。
今日是冬天里难得的好天,日光虽然不算灼热,却也带来一点温暖。
“蔷薇,你怎么能把窗子打开,小姐还在坐着呢。”
听着谷雨刻意压低了的声音,沈书仪轻笑出声,“是我让蔷薇打开的,我想透透外面的风。”
谷雨看着脸色终于红润起来的小姐,心中又叹了一口气,“小姐,您这病才刚好没几日,怎么能吹风呢。”
虽是如此说,可她也不曾把窗子放下来,只是找了几块厚重一点的纱帘挂在了窗上。
弄完这些她才端着冬至刚刚拿上来的药碗上前,“您先喝药吧。”
沈书仪回头端起药碗一饮而尽,冬至也赶紧上来收药碗,两人看着书案上的纸张赞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