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知道这两家关系亲密,此刻各种吉祥话一说,场面又热闹了起来。
许含章拉着沈书仪和两个孙媳,心里高兴不已。
她是许氏女,自然愿意看到许氏越来越好,明宣是庆王府未来的继承人,又成了凛然弟子,这关系呀自然就更近了。
“水心,定安如今也入了学,他可还习惯?”
陈氏看了看底下跟明宣站在一起高高兴兴的儿子,笑着叹了一口气。
“祖母也知道,定安就是个顽皮的,在哪里都能习惯。”
“倒是音融,这年纪也快到了,不知道弟妹作何打算?”
听到大嫂问话,饶氏倒是把心中早有的想法说了出来。
“音融也就比明宣大了一岁多,去哪个书院入学都没人收,放在家中吧又怕是惯坏了她,我想着把她送回饶家那边的学堂,等到了十岁再送入书院。”
定安是个男孩子,哪怕才七八岁也有书院收,女孩子就差不多得到了十岁书院才能收。
许含章想了想和蔼的点头,“这法子好,你娘家那边是书香大族,教养个孩子自然是手到擒来,但每日还得把孩子接回来才行。”
饶氏笑了起来,“祖母说的是,孙媳也是这样想的。”
明宣的读书事,许含章就没有太多过问,毕竟宗室子弟的路基本都是同一个模样。
明宣现在有了名正言顺的老师,自然是由许凛然教导个两年。
等到六岁过后,就要入宫中跟着小皇子和小皇孙们一同读书。
宋恒越看着妻子高兴的面容,也不自觉露出笑。
但看着明宣跟许凛然高高兴兴的站在一起,他心里的高兴又打了个折扣。
时间越久,他脸色渐渐苍白,他的身子本就没好全,又是一番折腾下来,自然更是难受。
沈书仪自然也察觉到了,眼睫低垂一瞬,还是抬步走了过去,面容温柔但声音平静。
“还撑得住吗?”
宋恒越本想说撑得住,但是喉咙涌起一阵阵痒意,只得低眉顺眼的说了句,“有点不舒服。”
“嗯,等我一会儿。”
她走到祖母身旁,低头耳语了几句,又走了回来。
“走吧,你现在先去休息一下,等一会儿宴会过了再回去。”
省得外人觉得他们不够敬重许凛然,虽然位处高位,可是许凛然毕竟是明宣的老师,还是他们的亲戚。
他也明白这个道理,只点头,温柔不已,“好,多谢书书关心我。”
只要能得到她些许眼光,他就觉得高兴了。
许凛然看着二人相携离去,慢慢的收回目光,手轻轻的拍在明宣头上。
脸上浮出温润的笑容。
“嗯,这就是宋明宣,是我的弟子。”他轻轻的回着同僚的话,清淡的骄傲中带出一点点落寞,又很快收敛。
沈书仪把宋恒越送到客房,又吩咐了风雷云电守着。
“世子好好休息,我得去看着外面。”
这宴会算他们的半个主场,夫妻二人都消失不见非常失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