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下一代会还位给许家子孙,可许凛然从小到大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在淮阴侯府过的,也亲近无比。
宋恒越唇轻颤,看沈书仪已经拉着明宣坐下,“我有分寸的。”
“对了,你怎么去了礼部?可是皇上有什么安排。”
见她感兴趣,宋恒越赶紧走过去坐下,面容带上一丝轻松,就像是被赦免了一样。
“西戎过一些时日要来京都递上降书,到时候会由礼部接待,所以才皇上把我和两个偏将放进礼部。”
“既得皇上重用,就该尽心竭力。”
宗室任职向来不按照文官武官的升职模板走,一般都是哪里需要往哪里去。
宗室的地位全看皇上的认可,皇上若是认可则无处不重用,皇上不认可只空有地位,没有丝毫权利。
看宗室地位只看位置的重要,这礼部虽然是清闲了一些,可也要看是什么时候。
西戎战事宋恒越原本就是前线将领,又正逢西戎来降,让宋恒越去礼部也是震慑之意。
明宣听得津津有味,宋恒越把他抱在怀里,沈书仪时不时填补两句。
三人在火烛的照耀下犹如幸福美满的一家。
沈书仪让仆妇小厮把东西搬上马车,自己带着明宣上了马车,明宣还小,并不怎么出门,现在看着外面的街道兴致勃勃。
这条道上只有庆王府和荣王府,自然没有什么街景可言。
宋恒越翻身上马,袍角翩飞,明宣呼了一声,看着外面的大马眼睛中带着渴望。
“你啊!”
点点明宣的头,她喊住宋恒越。
“把明宣抱去骑马吧。”
她一向都不怎么拘着明宣。
宋恒越本来就把目光放在她们母子二人身上,当然看到了明宣的渴望。
只等妻子发话,他立马就下马,把明宣从马车上抱下去,又抱上了马。
云阳侯府门口,许凛然已经在等着了,只是不像曾经一样充满了期待。
惊蛰跟在他身后小声说。
“大人,奴才已经让厨房准备好了糕点,都是表小姐和明宣公子喜欢的。”
许凛然回头瞪了他一眼,“自作主张。”
可也没说把这些东西撤下去。
惊蛰摸摸鼻头嘿嘿笑了两声,又开始默不作声当一个透明人。
看着马车远远行驶而来,许凛然走下台阶。
远远就听见明宣兴奋的喊声。
“表舅,明宣来了。”
宋恒越看着长身玉立穿着一身月白色衣袍的许凛然,心中忽然闪过一丝警惕,连自己都觉得有些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