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可能让凛然被毁掉。
云阳侯脚步匆匆的冲进祠堂,看着那个记忆里面仍然威严的背影,脚步一顿一踉跄。
“姑姑,您回来了。”
许含章没有回头,声音平稳。
“跪下。”
云阳侯本想反驳,可看着门口那个高大威猛的身影,还有记忆中的鞭子,根本就没有反驳的勇气,扑通一下跪在地上。
“姑姑,我……”
“闭嘴,给列祖列宗磕头。”
云阳侯老老实实的磕了三个响头,想要站起来却对上了姑姑的眼睛,准备撑起的腿又弯了下去。
“许怀敬,今日当着列祖列宗,当着你爷爷你父亲你哥哥,你说你是不是要毁了云阳侯府?”
说到这,许含章语气里的冷冽响彻整个祠堂。
云阳侯有点战战兢兢,但是也撑着摇头。
“怀敬没有这个意思。”
听他这样说,许含章没有一丝波动,语气依旧冷然。
“那你为何硬要逼着凛然娶尤氏女,你明明知道那尤家是什么情况。”
只能靠着云阳侯府的一个小破落户的庶女竟然敢肖想云阳侯府的二公子,许氏麒麟儿。
到底是谁给的自信?
还不是眼前这个蠢到列祖列宗都快跑出来教训的不孝子孙。
“姑姑,那尤家有什么不好,那姑娘也是不错的,再说我的发妻不也是尤家女吗?”
他也是深思熟虑了的,尤家配许凛然那个不孝子也挺好。
许含章看他这副模样,冷笑两句,对已经走到门口颤颤巍巍的老管家说,“福管家,把家法取来。”
福管家低垂着头,默默地走进祠堂,在牌匾下方取出一根鞭子。
“大小姐,家法在此。”
“福伯你………”
福管家状若未闻,跪在地上默默地给满堂牌位磕了三个头,站起来慢慢的往外面走。
许含章拿着鞭子狠狠一甩,鞭子落在地上,清脆狠厉的响声响动。
“许怀敬,这么多年我对你早就已经失望,你堕了我们许氏家风,没有勇猛,没有果敢,你只有陷入心中的幻想和懦弱。”
“这么多年,云阳侯府一日日的衰弱下去,连兵权都早已不在,你把我们许家军埋没在了历史中。”
“你说说,你到底是对得起哪一个列祖列宗?”
云阳侯涨红了脸,恼羞成怒。
“又何须姑姑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