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心里眼里都讨好那个男人,他这个儿子算什么,就是工具而已。
是她做名声,是她讨好男人的工具。
“表妹的事暂时不说,你对我什么样你自己不清楚吗?”
“明明有两匹布,我与那人都是嫡子,一人一匹是应该的,可是你全部都给他,还说我不懂事。”
“他蠢笨,你就要我不出头。”
“就连姑奶奶接我去淮阴侯府住,你都不高兴,你说的为了我好,敢问到底是哪门子的好?”
云阳候夫人擦擦眼泪,“凛然,这么久的事了,你怎么还在记恨娘,当时我过得多苦你不知道吗?”
怎么就不会体谅体谅她呢。
夫君是她的天,她又是继室,当然得看夫君脸色行事啊。
夫君疼爱大公子,她只能疼爱大公子。
看这不知道看到过多少次的作态,许凛然心下早已经没有什么波澜。
以前他时时想,也许她真的有苦衷,哪怕他的眼睛看到的一切都告诉他那是假的,他也仍然抱有一丝幻想。
可表妹那事,却让他幡然醒悟,彻彻底底不抱任何期待了,甚至开始恨她。
恨她自私愚昧,却很会利用母亲的优势来诓骗他。
明明她就过得不错,却说自己过得难,她的那些苦难都是她自己加在自己身上的,甚至是自己自愿去吃苦的,没有谁逼她。
有些苦甚至是她是自导自演的,想当然的。
可她却用这些苦来限制自己,把这些东西加注在他身上,甚至主动用他去迎合别人。
她的那些苦七八成都是自己自作自受的。
这算什么苦?
“你何止是不配当娘,我甚至觉得你不配当个人。”
许凛然早就对这个人没有任何的期待,也没有任何的孝心,就当他枉读圣贤书吧。
云阳候夫人闻言一惊,马上大哭,一边哭一边斥责许凛然。
“你这个没良心的,从小就不让我过好日子,你不听话,我就被骂,如今为了个女人,连母亲都不认了。”
“我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会摊上你这种儿子。”
“沈书仪娶回来干什么?只会导致家宅不安宁,她身份比你大嫂高,你父亲不会同意,而且我苦了一辈子,在你父亲哪里没有尊严,在府上也没有威严,难道让我在儿媳妇面前也要卑躬屈膝吗?”
她没有做错。
她都是为了云阳候府,也是为了许凛然。
儿子本来就不得他父亲喜欢,还不乖一点。
许凛然面容平静,眼眸中却酝酿了万重寒冰。
“你自己是个阴沟里的老鼠,当然见不得万丈光芒。”
表妹是云中月,花中灵,金玉珍。
她当然见不得表妹,特别是表妹会衬得她如同脚底下的藓。
“你就会挖苦我,可是你也不想想,沈书仪是淮阴侯唯一的女儿,是大长公主的外孙女,她家怎么会同意她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