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在我小学六年级那一年离婚,初中头一年我在学校受到了欺负,由于被媒体报道,同年父亲就将我安排到秦恒健身房,也是这时候遇上的殷如宁,次年他又将温兰娶进家门。
做这一切并不是他对我多么上心,只是趁机给自己炒作,而在我观察下,他从始至终并不是对温兰没性趣,只是在刻意压抑自己,原因我还没找到。
殷如宁几句话,将我刻意不在意的事情连成了线,我也只能正视起来。
殷如宁明显发现了我的情绪不对,委屈地瘪瘪嘴,“我知道你对我很生气,可我没有办法,父母跟陈市长关系很好,总觉得这件事有机会,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让我来给你当私教,今天的宴会原本我家没机会进来,是那个男人……”
“你真的不知道吗?”我抬眼冷视向她,随即嘴角微勾露出轻蔑的笑容,“你真的不知道你家里最初想把你送给父亲,现在又想送给我。”
殷如宁脸色忽红忽白,低着头银牙紧咬没有回答。
我没有继续追问,被我这样直白地插进话语,将她家的谋算赤裸裸地刨在面前,她也没脸继续站在我的身前。
殷如宁复杂地看了我一眼,低着头打算离开而我也没挽留的意思。
任由她越过我脚步犹豫直到门口,她突然出现又匆匆消失,徒留我一人还站在原地。
挽留什么,多丢人的,显得我真对殷如宁有什么想法似的。
我面对墙边的盆景,突然长叹一口气。
其实我没有什么怒气,这种事情从我初中被曝出身份之后就没少过,殷家这一波操作虽然离谱但至少还在规则范围内,殷如宁是实打实的处女没有被人碰过,不然健身房里她不会只对我一个人负责。
我只是有些没想到,那在医院身居高位的夫妻,明明穿着白大褂居然能做出这么卑劣的行为,与医生的职业操守背道而驰。
算起来这一切与殷如宁没关系,至少在我父亲娶温兰入门之后的这几年她一直尽心尽力地为我调理身体安排健身计划。
不过再怎么为她解释,心里的郁闷让我开不了口。
“哎,操。”
“不许在外面骂脏话。”身后突然传来责难的声音,我一回头,正看见温兰双手环抱柳眉微蹙看着我。
忍不住在外面发泄一句还被人抓包,我无奈一笑,“你怎么来了。”
“你陈大公子在外面英雄救美我能不来看看吗?万一你父亲问起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那不是丢了他的人?”温兰说话冷漠,夹枪带棒。
我走上前去看着这美貌佳人,眉眼间都带着幽怨,不禁伸出手抓起环抱着的手掌,水润冰凉。
“温姨这是怎么了?吃醋?我跟那个女人又没什么关系。”我无奈说道。
温兰几度想要挣开我的手,低声恼道:“呵呵,陈大公子这话说的,什么跟我有关系没关系,我只是陪你出来,唔!”
话音未落,我便在这无人的巷子再度强吻上她的粉唇,今夜的她点了口红,娇嫩欲滴的唇瓣香气满怀十分可口,淡淡水声从唇齿间响起,我不断叩击着紧闭的牙齿。
温兰瞪大的美眸满是不可置信,短短一瞬就开始用力挣扎,甚至不顾自己身上的礼服会不会坏掉,见状我也只能占到便宜就离开了她。
“小树!你疯了?!”温兰面色慌乱颤声质问起我,她没想到我在外面还敢做出这种事情,如果被人看见我们两人都没有好下场。
我露出无所谓的表情,“你以为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这里早就被黄海宁安排人禁止外人进入了,不会有人看见我们做了什么。”
“那也不可以做出这种事情!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外面的女人吗!”温兰柳眉倒竖怒声斥责,“白天的事情我还可以当你不懂事,你现在又做出这种事情,是真觉得吃定了我,不怕我跟你父亲说是吗?”
我坦然一笑,“是的,你说呗,只要你不担心结果你接受不了的话。”
听到我的话温兰脸色一白,神色带着迷惑和不可置信,“你,你说什么?”
“我说,你尽管说去,可以给我父亲说,可以给你父母说,甚至可以给任何人说,最终倒霉的也只有你不会扯到我。”我拍了拍被我一直握在掌心的纤手,这么亲昵的行为我却脸色冷漠至极。
温兰不是蠢货,她知道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毕竟不是殷如宁那样管不住脾气性子的女人,那苍白无力的脸色就能看得出来,温兰胸口起伏不定缓解不了自己的心思,面色哀伤地看着地板,她始终都是这样,所有人都是这样,掌控不了自己的命运,走进来就再也挣脱不出去。
从这一点来看她跟殷如宁一样愚蠢,因为恋爱脑就一头热扎了进来,以为遇到了爱情没想到成为祭品,愚蠢至极的可怜女人。
若是她真的说出去,只会让她消失闭嘴这么一个可能,父亲接受不了自己的家庭有污点,我那个母亲不会接受我被人侮辱,哪怕这件事是我开的头她也只会把温兰迷晕了送到我的床上,不管她是否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