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旁听的方一渠等人,听到胡连元的话,气得直骂人,拳头都快捏碎了。
“继续。”陆在川及时打断了他们,再这样下去只会沦为毫无意义的争吵。
从刚才的几句话中,陆在川已经看出,胡连元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错,这种想法在他心中根深蒂固,无论怎么争辩都是浪费时间。
然而,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为了抢占田地,他们竟然设计陷害何祖文。
当何祖文试图反抗时,他们反倒先动手打了他一顿。
最初,他们还只是偷偷摸摸地争夺地盘,到了后来,干脆撕下伪装,公然拔掉何家的菜苗,强行种上自家的。
田地是村里人生存的根本,把地给抢走了,等于是断了他们家的生路。
何祖文去说理,结果反被打断了腿。
打人和抢地的都是胡连元宗族中的人,胡连元便装聋作哑,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何祖文的腿因为没钱医治,拖着拖着就废了。
即便如此,那些人还是不肯放过他们家。村里分配到的任何好东西,他们家连边都沾不上。
一家人只能在冷眼和嘲笑中,艰难度日,谁都可以过来踩他们一脚。
何酥就是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得知父母失踪的消息后,她毫不犹豫地从学校赶回家。
面对胡连元那副装作不知情的嘴脸,她心知他们不会说实话,对于他们的回答充满了愤怒和不信任。
她把所有的希望寄托于警察,不知道是否担心警察调查到他们这么多年来对何家的欺负,在他们上门调查时,对于何家的事情,大多村民都表示不知情,加大了他们的调查难度。
胡连元得知儿子闯下滔天大祸时,他心中一片慌乱。
冷静下来后立刻命令儿子返回工厂,自己则忙不迭地处理尸体,试图掩盖这个错误。
“那么大的两个人,埋了、丢了都可能被发现。我们家正好买了新冰柜,当时也没多想,就把他们塞进去,藏在家里。”胡连元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平静得让人心寒。
他是村里的干部,村民们即使到他家串门,也不敢随便翻动他的东西。
只要他小心一点,不被人发现,尸体就能一直藏在那里。
“你就打算一直用冰柜藏着尸体?”陆在川问。
“那哪能啊,也太晦气了。”胡连元毫不犹豫地回答,“我就打算藏一段时间,等风头过去了,警察也不查了,就给他们运到山上去丢掉。”
“后山上有个养猪场,把尸体丢进去,猪吃东西消化得很快,一个晚上就能被吃掉,骨头渣子都不会剩下,警察根本找不到。”
陆在川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
胡连元在描述如何处理何祖文夫妻时,脸上没有一丝恐惧,仿佛谈论的不是两条人命,而是几颗无关紧要的大白菜。
“胡佛生是怎么杀了何祖文的?”陆在川继续追问,声音多了几分压迫感。
“用锄头打死的。”胡连元小声说,“我去到现场的时候,就看到那把锄头上还有血。”
“锄头呢?”陆在川继续问。
“在我家院子里废品后面。”
闻言,段丞立马联系还在村子里的派出所民警。
“我儿子说,每次他回来都会去看闵云珠。”
“那天他正好看到他们家的门没有关严实,就进去了。”
胡连元说话声音越来越小:“他说何祖文不在家,他就……他就犯了点小错误。”
钟意怒不可遏地反驳,气都要不顺了:“小错误?那是一条人命啊!”
陆在川眼神瞬间冷了下来,让胡连元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胡佛生进屋,对闵云珠施行侵犯,遭到她剧烈反抗。
胡佛生怕她叫喊声引来人,捂住她的嘴,却没想到力气太大直接把人给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