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先不吃了,大川兄弟在吗,叫他出来同我去一趟军营。”
陆遥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可,可是出了什么事?”
葛校尉不说去干什么,只告诉他没事不用担心。
不一会赵北川从后厨出来,弯腰给两个校尉行了礼,被葛校尉拉起来,“别整这些虚的了,赶紧跟我们走吧。”
赵北川一走,剩下的人的提心吊胆瞬间没了胃口。
陆苗知道这些人是军爷后,把他吓得够呛,“三哥,是不是我说话得罪了那几个军爷,他们才把哥夫带走的。”
“没事,跟你没关系,不过下次说话注意些,说不上哪时食肆里就来了贵客,万一得罪了人以后铺子都不用干了。”
陆苗小鸡啄米似的猛点头,“我知道了。”
陆遥见赵北川一时半刻回不来,便招呼孩子们先吃饭,把锅里炖的鱼盛出来又炒了两个菜。
吃完饭收拾了碗筷,陆遥便让其他人先回去,自己单独留在铺子里等赵北川。
他怀疑葛校尉叫他去军营,可能跟酒精有关。
*
赵北川跟着葛校尉一路匆匆朝军营方向走去,一路上他没敢问叫自己过去干什么,葛校尉也没有主动开口。
快到军营了才问句,“你家夫郎的弟弟成亲没有?”
“啊?没,还没呢。”
“哦。”然后便不说话了。
赵北川被他问的满头雾水,心想这跟陆苗怎么又扯上关系了?
进了军营,赵北川被领着朝最中间的营房走去,走到门口时葛校尉上前禀报说把人带来了。
不多时有穿着软甲的卫兵把赵北川从头到脚搜了一遍,然后才领着人进去。
这一通下来,赵北川的腿已经软了三分,等见到要见的人时,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草,草草民拜见王爷。”
镇北王这次没穿铠甲,只穿了一件棕色锦衣长衫,头上带着玉冠,整个人看起十分低调内敛。
“起来吧,还是这么胆小,浪费你那一把子力气。”
赵北川哆哆嗦嗦站起来,低着头嗫喏道:“王爷恕罪。”
他可不是装的,他是真害怕镇北王。这种久经沙场的将领,身上都带着浓浓的杀气,稍有施威寻常人根本承受不住。
“给他搬个凳子。”
一个年轻的将军从旁边拿了把凳子递给赵北川,“莫怕,王爷不会把你怎么样。”
赵北川余光看了他一眼,此人跟梁大人有几分相像,应当就是他的小弟梁将军。
坐在凳子上赵北川稍稍缓和了些,主动开口道:“不知王爷叫草民前来有何事?”
“这酒囊是你给葛长保的吧?”
赵北川抬头看了一眼,点头道:“没错,是小人给他的。”
“这里面装的东西是怎么弄出了的?”
“回王爷,这是小人夫郎酿酒时意外弄出来的,可巧小人去年遭歹人暗算受了伤,他拿这烈酒帮小人擦洗伤口捡回一条命来。葛校尉换防时我便想着送他一囊,边关常有战事,这东西说不定在军营里能用上。”
赵北川这些话说的半真半假,之前他和陆遥聊天时谈论起过这件事。
当时陆遥跟他说,如果有人问起这酒精的由来,就把之前受伤的事说出来,假装这酒精是意外发现的,这样才不容易被人起疑,没想到都被他预料到了!
赵北川怕镇北王不相信,连忙解开衣服让他看后背的伤疤,半尺多长的疤痕盘在肩胛骨上,做不了假。
镇北王点了点头,让他把衣服穿好。
旁边梁小将军捂着肩膀朝赵北川行了一个军礼,“多谢赵义士赠这烈酒,不然这次我恐怕凶多吉少。”
赵北川惊讶瞪大眼睛,有些不明所以。
原来两个月前边关发生了一场敌袭,契丹人集结了上万兵马朝营州进攻。
粱闯带着三千兵马打算从侧翼包抄,没想到军中出了内应泄露了他们的计划,导致三千多个人差点全军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