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北川:“我想着收完家里的地,去帮岳丈家也收收。”
“啧,怪不得我爹稀罕你呢,真会溜须拍马。”
赵北川正色道:“岳父年纪大了,二哥腿脚不好,他们来帮我盖房没要工钱,我自然要帮他们尽一点力。”
陆遥没再逗他,两人挨在一起,各做各自的活计,平平淡淡又充斥着暧昧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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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家家户户都忙着抢收粮食,连半大的孩子们都不贪玩了,跟着大人去地里捡豆子,捡麦穗。
放眼望去,田地里人头攒动,一片片金黄的庄稼被割下,扎成捆装进袋子里。
粟米又称称小米、谷子,这种食物千百年来一直养育着华夏儿女,成熟后的的粟米有成人的手掌长,大拇指粗细,上面都是一粒一粒细小的种子,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说的就是这种作物。
赵家十多亩地种的都是粟,山下的被水泡了,赵北川又补种了点麦,现在还没长熟,只能先把粟米割下来。
赵北川是干农活的好手,手上又快又利索,别人割一垄,他第二垄都快割完了。
休息的时候,地头上几个庄稼汉子打趣,“大川啊,割这么快急着回家看夫郎啊?”
赵北川没吱声,不过他心里确实想得都是陆遥,等收完庄稼……赵北川的目光落到前头弟弟妹妹身上,该让他们自己去睡觉了。
赵小年和赵小豆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讨人厌了,这会正捡穗子捡的来劲。
不少熟透的粟米被雀啄落,不捡起来可惜了,这个活大人干有点费劲,小孩干最合适,他们身体灵活,一会儿的功夫就能捡一筐。
忙到晌午陆遥拎着柳条筐来送饭了,里面烙了三张灰面饼子,一碗小葱拌豆腐。
灰面是拿豆子换的,三斗豆子才换了一斗灰面,陶锅烙饼也不太容易,那个锅不能使劲烧,生怕不小心又烧漏,只得等温度上来一点点烤熟。
不过饼的味道还不错,陆遥在家吃了一块,和面的时候放了一点油酥,入口十分松软。
“嫂子,你看我捡了这么多穗子!”赵小年和赵小豆跑过来。
“真厉害!饿不饿,叫你哥过了吃饭。”
“大兄,吃饭啦!”
赵北川直起腰,放下镰刀走了过来。
一上午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湿透了,索性脱下来绑在腰上,古铜色的皮肤被汗水沾湿,油亮亮的看起来格外诱人。
陆遥舔了舔嘴唇,拿起水囊递给他,“先喝点水,凉快凉快。”
赵北川抬起头咕咚咕咚的喝,水珠顺着脖子往下淌,流到胸口上……
陆遥直勾勾的看着,恨不得上手摸摸。
赵北川被他露骨的眼神盯的耳根发红,赶紧蹲下拿起饼啃起来。
不远处宋长顺也在往这边看,目光像粘痰似的糊在陆遥身上挪不开,同样是哥儿,陆遥怎么长的咋这么好看,那小腰隔着衣裳都能看出来有多细。
想起前夫林大满长得又高又壮,半点柔情小意都没有,两人房事跟打仗一样丝毫没有乐趣。
后来跟宋寡夫搞在一起,他倒是体验了几日快活。可惜好景不长,两人被撞破了奸情。如今看见陆遥,他这心里像燥了一团火,怎么都灭不了,难受的他恨不得把人直接扑倒在地里,好好疼爱一番才满足。
陆遥感觉到有人在看他,一回头就看见宋长顺那张猥琐的脸。
膈应的他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赶紧拎着空篮子回了家。
回去打路上居然碰上个熟人,正是和离的林大满。
“大满哥,你回来了。”
林大满闻声抬起头,“陆兄弟。”
“快进来坐坐,你咋有空过来呢?”
林大满踟躇的跟陆遥进了院子,“和离的时候,里正说地里的出息分我和孩子一半,我闲着也是闲着过来看看什么时候能收完。”
林大满的娘家离这十多里的路,来回跑也怪不容易的。
“中午吃饭了吗?家里还剩一块豆腐,我给你热热。”
“不,不用麻烦了,我不饿。”嘴上说着不饿结果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尴尬的他满脸通红。“早,早上出来的急,没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