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大人又好脾气的将果子重新塞回到阿婆怀里,他们相安无事的继续向前巡逻,与金发女孩和她的大胡子监护人平静的错开了。
不过很快就在下一个建筑物前,天天加班过劳的可怜骑士长大人“一不留神”踩住了自家副团长的披风,害着对方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
要真说起来欧布也是挺倒霉的。在他刚刚结束寻找无限能源的任务,拯救了一颗能源枯竭的地球之后。战士之巅甚至都没给他修整的时间,就马不停蹄的派发了新的任务。新的任务和神造的七大晶石有关,同样听着此类传说长大的红凯对战士之巅的任务要求深信不疑,于是来不及进行过多的休整,他又马上起航,朝着被规定好的目标地点废去。然后他就倒霉的被困在了这一座无限循环的盘星城里。
第一次他被设定的身份是一名宝石兽训练家,在认出了那个用于制作冠军荣誉奖杯的晶体就是七大神造晶体中的贵金后,他借有着身份的便利积极参赛,结果在打败一众训练家拿到第一刚刚准备接受国王的受封拿到奖杯时,一切更新重来。
当他再次睁眼,这次的身份被设置成了王国中一个普通的小贩。他靠着卖炒面将自己的商铺开进宝石兽训练家大决赛的赛场后,再给一个丸子头青年做炒面的过程中,他就又一次重开。这一次被随机到的身份更加可怜,他直接从上一次的小贩变成了盘星王国的阶下囚。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于是红凯的果断越狱带着欧布圣剑冲了出去,决定直逼王城,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搞鬼。结果就在他冲进王城属于盘星国国王的宝石兽虹龙冲向这边的下一秒,幻境再一次重置一切再次重来。事不过三终于意识到再这样猪突猛进下去也根本找不到有用的线索,冷静下来总结出一些经验的红凯,开始思索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第一次作为训练家时幻境重置出现在他要被国王颁发奖章的前一刻。第二次作为场面商贩的时候,重置出现在他将炒面递给一位身披长袍的丸子头青年后。第三次的重置则是出现在他一路冲进王城中央被国王阻拦的时候。所以幻境更新的出现一定与盘星王国的国王有这什么联系,那位国王搞不好就是第二次时买他炒面的丸子头青年。
第四次红凯作为裁缝在西城的裁缝铺子里睁开了眼睛。这次他决定静观其变,看看这处幻境的时间到底能延伸到什么时候。他老老实实的按照王城派发的任务做好了训练师们的特殊制服,这次轮回持续了相当久的时间,直到第二年的宝石兽训练师大赛再次举办。就是眨眼的功夫,他又一次有了新的身份。
第五次的身份是一个普通的学者。大致摸清了幻境运行体制的红凯开始向其他方面进行探索。最后他惊奇的发现每一次的宝石兽训练大赛居然是递进存在的。自己前四次的身份居然能够从盘星王国的文书库里找到相关的记录。宝石训练家的身份被刻在了宝石训练场的场馆最顶部作为一代传奇被人歌颂。超级好吃的浪人牌炒面,成为了盘星王国的招牌特色小吃。从王国的监狱里越狱而出的恶人,被编造成了各种各样民间故事的最终反派。而兢兢业业的裁缝先生所制作出来的训练家制服成为了每一个训练家的着装标配。
随着调查的深入,红凯突然意识到一股不受控制的满足感从心底腾身而出。这样一直待在盘星王国也很不错,看看书,写写笔记。没有怪兽,没有任务,王国所有的居民都是和善,友好,善良,正义的。这么美好的地方啊,简直就是一座理想乡。身经百战的欧布第一时间意识到了不对。他急忙集中精力去探索这诡异的满足感的来处。在发现无法探知源头之后,为了及时止损他决定先摆脱这股满足感的控制
正当他在调动体内的能力与这股奇异的干扰力量作斗争时,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魔人就举起蛇心剑朝着他的脑袋劈来。于是他们两个就打了起来,理所应当的再次引起了国王的注意。就这样第七次全新身份体验开始了。那么第六次重置去哪了呢?不好意思,挚友相见分外眼红,两个外星来客相互攻击带来的冲击波可不是一个重置就可以消解的。
……
坐落于盘新王国中央的王城内的是与整个城市的建筑风格及格格不入的寺庙。它们错落有致的占据着整座城市唯一的高地,盘星王国的国王就这样高高的坐在用于供奉神佛的台子上。他百无聊赖的摆弄的手指。整个庙堂的墙壁上镶满了各式各样,色彩不一,大小不等的宝石。与他们同色的丝带从墙上垂下。最后全部汇集到高台上去。颜色各异的丝带平铺缠绕,就像蛛网一样。将高高在上的国王一点一点的包裹起来。他在这朦胧的彩色中端坐着,真的像是冷心冷情的神佛一般。
百无聊赖的神佛终于若有所觉的抬起头来。遮盖在凌乱的黑发下的是一张悲悯众生的面庞。他微微撑起低垂的眼睛,微微挑起的凤眼无精打采的,“第七次了。”伴随着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气。他再次低下头去,周围静悄悄的只有束缚在他四肢上的宝石细绳散发着幽深的光芒。
终于找到一家未满员旅店的提姆和史蒂斯决定先好好休整一下,结果就被店员告知只有一间三室的套房可以选择了,不过现在的情况也管不了这么多了,他们需要先找个地方好好休整一下。
提姆率先进屋去整理身上快要散架的伪装,只留下史蒂夫在外面。他看似无所事事的到处转悠,实际上小心的排查这个房间的各个角落。突然门锁打开的声音是吸引了史蒂夫的注意。一个怀里抱着只宝石猫咪的丸子头少年打开了房门。
他长得很高,拥有一双漂亮的凤眼,一副年纪不大的样子。看上去他对屋里居然还有其他人这件事有些震惊,不过少年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你也是来的太晚,找不到地方住只能拼房的训练家吧?”他笑着猜测道,“我是夏油杰,这是我的宝石兽悟君,请问怎么称呼呢?”
“叫我巴恩斯就好,我不是训练家,只是陪妹妹一起来参赛的而已。”上去长得很凶的大胡子青年笑起来时还带着些傻气,“你好,可以叫你夏油君吗?”
他口中作为宝石训练家的妹妹听到声音也急忙从房间里出来,她头发还有点儿凌乱,看上去刚才正在房间里打理自己,有些腼腆的金发女孩对着夏油杰笑着招了招手,“你好,叫我索菲亚就可以。”
“啊!你好,索菲亚小姐,巴恩斯先生,当然怎么称呼我都可以。”在租住这间套房时就做好了遇到不讲理的同住者准备的夏油杰,在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看上去他运气不错,遇到了两个一看就很好说话的暂时同居人。
夏油杰还准备再说些什么,但窝在怀里的小猫咪突然发难,它开始喵喵直叫,在他怀中胡乱的扭动身体,就算是宝石猫咪也有柔软的身段和娇软的嗓音,它在少年的怀里扭成了麻花,一边喵喵叫,一边用镶嵌着粉色宝石的肉垫去拍他的脸颊。本来还打算再寒暄几句的少年被它闹的没有办法。
“不好意思,悟君还没有吃今天的晚饭,有点躁动,我先失陪了。”
“没事没事,给同伴吃饱更重要嘛。”在心中暗自记下宝石兽也需要进食的提姆,目送着夏油杰快速的闪进了房间。
第50章天上掉下个悟妹妹
其实五条悟是夏油杰突然从天而降的朋友。真的从天而降哟,就是突然出现在离地面只有2m的高空,然后快速坠落,砸翻了夏油杰好不容易亲手搭好的牵牛花架子的那种。
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一直存在着许多拥有特殊能力的人。有的是因为基因变异,因此被称为变种人。有的吸取天地的精华为己用,因此被称为灵力者,可以操控魔法和魔术的则成为魔法界烂大街的炮灰一枚,还有最特殊的完全没有遗传性就像是抽盲盒的隐藏款一样突然出现毫无规律的异能者们。
大部分的国家为了维持自身的稳定,都会想办法收容和接纳这些强力的异类,以防他们在被人们孤立排挤的过程中出现心理问题,进而走上报复社会的不归路。毕竟不是哪个国家都像阿米丽卡一样拥有充足的武力去随意迫害一群不稳定性十足的变种人的。
霓虹就是这样一个一直努力收容和接纳这些强力异类的国家。甚至十分的渴求自己的国家可以诞生一位真正强大的特异能力拥有者。大概是祖上积阴德积的不够吧,这样殷勤的期盼过了整整两个世纪依旧没有实现。不过有的时候越是得不到,越是疯狂的想要拥有。
因此霓虹成为了全世界极少数会大肆收容未成年能力拥有者并集体养育的国家,这样行为的初衷到底是什么?至少他们明面上打的是为了这群孩子健康成长旗号。
在这种疯狂的未成年特殊能力收容计划下霓虹政府就像磕了无数个648,终于开到了保底限额的非酋一样抽到了他们的超级金卡,而且还是一次性来了两个。
一个是父母刚刚车祸身亡,无依无靠的家入硝子,绝对稀有的治愈系omega级变种人,能够逆转一切外界因素导致的负面状态,理论上受的伤越重,得到的增益和治疗效果越好。
一个是霓虹政府整日烧香拜佛求来的真正具有潜力成为超级强者的异能者夏油杰,他的异能力名为百鬼夜行。就是字面意义上的可以召唤日本已知记载过的所有传说中妖怪的能力,而且召唤数量没有上限,甚至假如他想的话,可以让这个妖怪一直存在于现实世界。更棒的是……不幸的是他作为未成年特异能力收容计划的执行人员的父母也在一场收容中不幸牺牲了。
两个无父无母,没有别的亲人的未成年,真是太棒了……不,真是太令人惋惜了,国家一定会好好的养育他们的!
不论政府内部是否将他们当做未来的新星,至少对于现在的两个孩子而言,失去父母被政府的收容计划收容的日子是无聊且枯燥的。在规定的时间上学,每天看着只教授自己一人课程的老师,每天面对着完全相同的人和事物,不许离开,不许反抗,不许不听从命令。这不许,那也不许。
不过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可能是由于这个国家天生对于女性的偏见,作为女孩也只拥有超强辅助能力的家入硝子,理所当然的被认定为夏游杰成长起来之后辅助专员,比起其他不知道关在哪里执行所谓的收容计划的同类,好歹他们更好一些可以还有彼此做为朋友。
好在随着年龄的增长,力量也在稳步上升的两人终于可以提出一些不那么过分的要求。夏油杰要求在家里阳台的地方开出一个专门种花的小区域。两个孩子闲的没事时就坐在那里摆弄花草。实际上是为了避开屋里24小时连轴转的摄像头。用不那么完善的词汇吐槽吐槽负责接管自己的专员,顺便诅咒诅咒讨人厌的高层们。
今天本来和往常一样,是个普普通通的学习日,但是今日的课程突然被全部取消了。
夏油杰只能够勉强的透过厚厚的隔音墙壁听到楼外刺耳的警笛声。硝子已经被政府那边以协助救治的名义带走有一段时间了。
力量没有完全成熟的夏油只能坐在空荡的房屋里,抱着母亲留下的旧相册。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但是隐隐有股不安感萦绕在心头,他深深地为已经被人带出去的好友感到担心,心脏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抓住,每一下跳动都带着陌生而慌乱的不适。
钟表上的指针走了一圈又一圈到了下午,负责送饭和日常关怀的中条小姐还是并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