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几十个保镖端来早已备好的、烧得火红的炭火沿路铺开,一直铺到了离监狱十几公里远。
橙红的火光照在楚凌寒的脸上,衬得他那张苍白如纸的脸终于有了些颜色。
安如黎和楚棉棉高高在上俯视着他,语气轻慢,“踩着这些炭火,跪着爬到医院门口,当众说出你犯下的罪,和墨辰道歉!”
楚凌寒没有求饶,也没有辩解。
他满脸都是麻木的表情,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跪倒在炭火堆上。
嗤啦一声,腿上的布料被烫出了一个黑洞。
“我是个杀人犯,是我伤害了顾墨辰,我罪该万死!”
那满是伤疤的膝盖一接触到炭火瞬间被熏黑,皮肉被烧得焦黑模糊。
一滴滴血落下来,落在炭火上,冒出一阵白烟。
“我是个杀人犯,是我伤害了顾墨辰,我罪该万死!”
一步一步,楚凌寒被烫得皮开肉绽,剧烈的痛楚从腿上传来。
他整张脸都扭曲地不成人样,身上被汗水浸得湿透。
皮肉烧成灰烬的烟熏气环绕着,他的声音都变得尖锐无比。
“我是个杀人犯,是我伤害了顾墨辰,我罪该万死!”
整整十几公里,楚凌寒跪了足足整整一天。
母女俩一直开车跟在身后,冷漠地看着他,脸上一丝怜悯也没有出现过。
靠着强大的意志力走到终点时,他双腿上已经露出了被烧黑的白骨,嗓子沙哑地不成调了。
在彻底昏死过去前,他仍然惦念着元元,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抱住了安如黎的腿。
“我,我道歉了,可以,可以放过,放过元元了吗……”
安如黎抽回腿,冷哼了一声。
“这才到哪里?远远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