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脚尖一动,程锦丰那份特调的朱砂就泼了他自己一身。
自古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薛龄是小人,辛夷是女子。
两个人加起来,都是一样的睚眦必报。
程锦丰刚要发难,察觉到杜老和辛夷二人眼神不善,立刻挑了个好捏的软柿子来欺负:“大情种,我要沐浴!”
邹青钟问候过满天神佛,又慨叹了两百遍自己命运多舛之后,认命的带着这位少爷去沐浴。
还在睡梦中的薛龄,对这些一无所知。
他浑身暖意洋洋的,飘荡在蓬松的云朵之上。
无比自在。
梦里,和温柔小意的辛夷,蜜里调油,油里裹蜜,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快活。
这一夜很长,发生的事情太多。
这一夜很短,薛龄梦里好快活。
天已经黑透,抬头不见星光,低头不见五指。
辛夷坐在薛龄身边闭目养神。
忽然有人来报:“参领,果然有人悄悄摸上了山,都带了兵器,看样子来者不善。”
“知道了,让兄弟们都准备着,若是有人强闯,格杀勿论,活口。。。。。。要紧的留五个就够了。”
“是。”
山上小庙里,一派祥和宁静。
但山下,却很不太平。
“赖狗,你跑慢一点,少跟老子争功,上回就是你拿的头筹,得了赏银,这次你还跟老子抢,老子对你不客气。”
“憨猪儿,你自己没本事就不要怪到别人头上!老大说了,谁第一个上山杀的最多,谁就得头奖,这次可是一百两银子,我凭什么让你!”
赖狗头上有疮,瘦的像是细狗一样,憨猪儿肠满脑肥,个子不高。
短暂的摩擦之后。
两伙人更是憋足了劲儿,没敢走小道,而是从深草密林中,一点点靠近了山上的小庙。
两伙人一左一右打开侧边的小门。
正要往进冲时,赖狗却拉住了憨猪儿:“讲道义,一起上!数到三昂。。。。。。”
“一。。。。。。”
“三!”
赖狗像是离弦之箭一样,飞快的冲进了小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