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彦生抱着枕头在她身边坐下,“我真怕哪天你妈一拳把我打死。”
“这有什么好怕的。”薛知意貌似习惯了,倒回床上蛄蛹,“我要吃饭彦生哥……”
陆彦生举着枕头捶了她两下,“吃这么多,猪啊你是。天知道你是怎么这么天真,什么都无忧无虑的。”
“事多食少,不是长久之相。”薛知意笑着抢过他手里的枕头,抱在怀里,冲陆彦生眨眼睛。
陆彦生咬了一口嘴唇,痛感冲过大脑,“刚刚那两个人是谁?”
“罗斯年的父母呀。省警官大学最年轻的教授,和国贸分局的心理学专家。”
“那个大叔?他年轻?”
“我说的肯定是他年轻的时候啦。”
陆彦生不接话,起身下楼给薛知意找吃的。
走到叁楼的楼梯边,依稀能听到餐厅里的交谈声。
他并不关心,像个透明人一样迅速钻到厨房去找保姆要吃的,然后端着东西又蹿回叁楼,多一句都不敢听。
薛知意趴在书桌上看手机,听到他开门赶紧爬起来把手机随手丢开,接过他端着的盘子。
“你吃吗?”
陆彦生接住她乱扔的手机,“我不吃。”
手机屏幕还亮着。
“你在找我的照片?”
陆彦生翻了翻她相册存的几张照片,好像都是以前他比赛的时候拍的。
“我觉得你留长发更好看。”薛知意往嘴里塞东西,腮帮子鼓鼓的。
陆彦生把那几张照片都从她手机里删掉,“……有什么好看的。”
薛知意边笑边嚼嘴里的饭,“我怀疑你在报复性的染你的头发。”
他退役之后染过很多颜色的头发,有几张照片摆在一起跟彩虹似的。
陆彦生不说话,嘴角抽了抽,坐在沙发上掏烟抽。
他不接话,薛知意也不再说话。
沉默了好一会,陆彦生捏着燃了半截的烟,看向薛知意,“我说了你不要知道我以前的事情。”
“为什么?”
“对你,对我,对别人,都没有好处。”
薛知意拨了拨碗里的饭粒,“难道你觉得很丢人吗?”
“……”陆彦生狠狠捏着烟头,“是!很丢人!”
“彦生哥,你为什么这么别扭?”
“这是我的私事。”
她举起勺子轻轻敲了敲碗,“你是怕我知道什么对吗。”
陆彦生眼皮狂跳,他把烟头掐灭扔进垃圾桶,站起身愤怒的捶了桌子一下,“薛知意,我和你说了你知道这些对我们没有好处!”
薛知意无辜的抬起眼看他,“你要打我吗彦生哥。”
“莫名其妙的吵什么吵。”陆彦生突然蔫了。
“是你先吼我的。”
“……我没有吼你。”
薛知意低头扒饭,“你如果永远这样,我们走不下去的。”
陆彦生狠狠咬住自己的舌尖,“我没有和你吵!”
“我没有说你吵。你没有发现吗,每次我和你提这些事情你都这么对我,难道和你说说话就这么难?”
“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