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液灌入的一瞬,有数条白弧从窗外飞来,杜衡掐着她腰的手一顿,蓝眸瞥向窗外,一个手持一把长枪的男人站在那里,面罩覆盖了他的面容。
而杜衡的太阳穴、脖颈、手臂上扎着细长的麻醉针。
他骂了一声便晕倒过去,晕倒前还不忘把祁安禁锢进怀里,锁住她的喉咙。
“来晚了,幸好你没事。”
祁安回首,男人穿了件黑色作战服,依旧一副没什么表情的模样。
明眼人看到她这情况都不能说一句没事吧?
祁安气若游丝地说了句:“有事。”
贺泱垂首,把杜衡的手臂掰开,看到两人仍紧密相连的下半身,微不可察地皱起眉头。
他脱下外套让祁安穿着,抱着她坐到客厅沙发上。
李泽林从门外走进来,脸上戴着黑色面罩,一双狗狗眼睛一直凝在祁安身上,直到贺泱提醒,这才开始着手工作。
又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走进来,是个光头,他看都不看祁安,径直朝着狼人的方向走去。
“这次抓获狼人的行动,你立了大功,辛苦了。”
祁安抽了抽鼻子,低声嗯了声。
“下次我们会给你配备武器,”贺泱顿了顿,“你的耳钉呢?”
“被杜衡摘下来了。”
他沉沉望了祁安一眼,接过装着耳钉的布袋子,“下次,别摘下来了。”
祁安点头,斜靠着沙发背歇息了会,没想到精神放松下来后,直接睡了过去,头一点一点往下倒去,贺泱用手接住脑袋,轻轻搁置在沙发枕头上。
贺泱坐在旁边,静静地看着她。
脚步声靠近,才抬起头,李泽林手拿黑匣子,轻声道:“血液采集完毕,照片收集完毕。”
李泽林看着祁安,内心很不是滋味。
他在窗外目睹了许久,原是准备直接冲进来的,但贺泱阻止了他,等到杜衡靠近窗边,最没抵抗力的时刻才用麻醉枪击倒他。
但她终究是受苦了。
光头哼着山歌从里面走了出来,肩膀上扛着仍是半兽状态的杜衡,他被绑上束缚带,嘴被戴上止咬器。
他在两人寒冷如刀的目光中收住声。
咋的现在连歌都不许哼了?
看到合眼的少女,光头这才在嘴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轻声问:“老大,收工了吧?”
贺泱点头,打算把祁安抱起来,却被李泽林按住手臂,他哑声道:“我来吧。”
空气一瞬凝固,两人对视着,一者坚决,另一者则平淡无波。
“不用投入过多感情。”贺泱松手接过匣子,朝外走去。
李泽林手指拂过祁安的耳垂,低声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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