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说刚刚的轮廓怎么熟悉的像是刻进了dna里!
也没人告诉他新同事是他的死对头啊!!!
云舟没等对方反应,先一把拉过对方的手握了上去,咬牙切齿的给对方发去早晨的问候:“早啊,许医生!”
听到熟悉的声音,许识紧抿的唇才微微有些放松。他将手从云舟的双手的牢笼中解救出来,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往椅背上一靠,朝着云舟挑了挑眉。
这套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已经在心中演练过几百遍。
许识的声音冷淡的好像连从他身体上穿过的阳光都融化不了,“早上好,云舟。”
好装一男的!
云舟当即优雅的翻了个白眼回敬给他,“见到你就不是很好了,许医生。”
许识勾起唇角轻笑一声,脸色却明显不愉。他把刚刚被强行握过的手,连带着衣袖一起伸到云舟眼前,“云舟,我的袖子说,它也不是很好。”
许识一向爱干净,就算是白大褂也让他洗的像新买的一样。
此时三个硕大的黑色指印沾染在许识手腕内侧的白色衣袖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许识想忽视都难。
云舟:“……”
就应该错开白大褂直接抹到他黑色衬衣的袖子上!
对面的人似乎早已看透了他的想法,接着开口:“灰尘在黑色布料上依旧明显。”
云舟这才讨好的朝他弯了弯眼睛,从许识的桌子上抽了两张纸巾,用力的擦过黑色的指印,“不好意思啊许医生,好久不见太激动了,我帮你擦擦。”
末了,云舟想着主任对许识的评价,又想着自己没带纸巾但是桌子还没擦,他对着许识脱口而出:“栋梁,纸巾借我几张。”
许识:“?”
他尴尬的坐回自己的工位,听着对面窸窸窣窣的声音。骨节分明的手将一包酒精湿巾递到他面前,“用这个。”
云舟接过湿巾抽了一张,胡乱的在桌子上打着圈擦着。
许识似乎总能洞悉他的想法。
无论是六年前,还是现在。
最开始云舟学的并不是临床。
刚考入大学的云舟与家里闹的正僵。父母想让他学金融继承家业,安安稳稳的当他的小少爷,云舟却毅然决然读了医。父母想要通过不打生活费来让儿子妥协。
但纵使云父云母再生气,也舍不得让小儿子吃苦。
其实云舟根本没发现父母两个月没给他发生活费,只是某天突然接到电话,云父告诉他救人性命可不是胡闹,既然是自己选择了这条路,就要坚持走下去。
云舟热泪盈眶的在床上啃了一口煎饼果子,告诉他爸他想转去临床。
他觉得临床更有成就感和幸福感,尤其是看着患者健康出院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