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那通电话是谁打来的,但绝对威胁到他如今的处境。
“抱歉,”蓁雅挽起唇角,笑容礼貌疏离,“刚才是我着急了,公司事宜并非我一个人能做主,所以刚才的话,不作数。”
荣琛充满侵略的目光定定看着她,半晌冷嗬一声。
什么狗屁不能做主,她是克度百分百的持股人,现在这番话,不过是托辞。
眼前这女人,精得很。
“放人。”
恰好出租车经过,蓁雅二话不说伸手拦下,直接把南宫桓塞进去,那着急忙慌的样子跟生怕晚了一秒,荣琛会后悔似的。
出租车开走后,荣琛手机又响起来,这回是傅凌天打来的。
他扫了一眼,直接挂断。
随后便带着人回别墅,一进门,荣琛就看到坐在沙发上一脸阴沉的傅凌天。
他沉声质问,“蓁雅人呢?”
“放走了。”
“荣琛,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傅凌天抄起枕头朝他砸去,“谁让你自作主张放她走的?合同不想签了?”
荣琛冷冷嗤笑,“我不仅放她走,还把南宫桓也放走了,怎么,是不是气死了?”
傅凌天没有应话,抽搐的面部肌肉预示着他的怒火。
“蠢货。”
“傅凌天,我够给你面子了!你折断南宫盈一只手这件事我暂且不跟你算账,要不是你发情要见蓁雅,把她骗过来,傅靖深也不会对我公司下手。”
傅凌天蹙起眉,“他还能做什么?”
“被人举报了,税务局和市场监察的人来了。”荣琛踢开脚边的抱枕,“别跟我说不是他,除了他,谁能有这手笔?”
直接举报到机关,这狠厉果决的手腕,荣琛在之前体会过很多次了。
但前几次傅靖深下手的都是些与他挂靠的边缘小产业,无非就是歇业停业,现在直接招来税务局,傅靖深是真的下狠手了。
看荣琛一脸的焦躁,傅凌天猜到些许,“我不是叫你把公司的帐做平吗?”
棺材正好空出来给我躺
“你以为那么大的帐靠说几句话就能摆平?”
傅凌天笑了,“你自己犯蠢,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傅靖深这人既然做了肯定是手里捏着证据,你就等着栽跟头吧。”
“你别忘了,这里面也有你的手笔。”
“我让你做假账了吗?”
傅凌天满脸不屑,犯了厌蠢症,“自己把路走死,怪不了别人,这次我不会帮你,就当是你擅作主张的教训。”
……
出租车刚开出镇区,就被一辆迈巴赫拦截着靠边停。
傅靖深下车,沉着一张脸迈步走来,拉开出租车略显破旧的车门,一把将蓁雅拽下去,直接忽视受伤靠在她身上的南宫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