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岁岁继续叽叽喳喳,“我倒是希望那个跟我长的像的人能拿冠军。”
“到时候接触一下,说不准我还能跟她成为朋友。”
薄迟屹瞥了她一眼,“什么叫她跟你长的像?她就是她自己,不存在跟别人长的像。”
好严谨,好认真的一个男人,夏岁岁嘴角情不自禁上扬,“哎呀,我就是这么一说呀。”
薄迟屹没回答,只是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遮住深邃的瞳。
那双桃花眼的双眼皮褶皱很深,眸子微阖时,依旧仿佛会说话,很勾人。
瞧见这样一幕,夏岁岁实在忍不住开口,“薄迟屹,你怎么能这么帅啊,本来觉得你戴眼镜已经够帅,够斯文败类了,没想到摘掉眼镜更帅——”
“帅就算了,还这么迷人,像个活脱脱的妖精。”
反正夏岁岁是看上了,且很喜欢。
薄迟屹对于夏岁岁的评价有些无语,眉头皱紧了些。
夏岁岁:“你可千万别害羞,我说的都是实话。”
薄迟屹啧了一声,“夏小姐,制造噪音,我能申请把你赶出去吗?”
“别吵了,ok?”
夏岁岁一怔,不高兴,“不懂情趣的男人。”
薄迟屹不是不懂情趣。
只是他把所有心思都花在了初稚身上而已。
薄迟屹单手支起下颚,静静看台,心情复杂。
夏岁岁:“这个女孩似乎有点紧张啊,我看她半天她都没有下笔,要知道这场比赛可是计时的,时间到了,管你画没画完,都得呈现给评委看。”
“哎,也是有点不尊重比赛了。”
不尊重比赛——
薄迟屹眉眼一抬,以前初稚参加比赛从来不会这样紧张,还坐在台上发呆。
她之所以这样……是因为自己吗?
因为他看到了微信消息,没有回复?
薄迟屹敛着眸,未语。
直到,台上的姑娘深吸了一口气,世间所有光芒好似都照耀在她一人身上——
她没有犹豫,拿起画笔,开始郑重地落笔到画纸上。
那一刻,薄迟屹脑海里出现了好多场景。
这几年,她大大小小的比赛参加了不少,因为总是夺得冠军,渐渐在这个圈子里小有名气。
他不关注美术圈的人,因为他并不喜欢那些搞艺术的,每天只知道对着画纸画来画去,甚至为了某灵感,能变成疯子。
他听说,艺术家都很疯。
但是初稚喜欢,所以每一次有她在的美术比赛,他都会默默出席,也会关注有名的画家,想着今后在一起能和她有共同话题。
如今,她在她的领域里发光发热了很久,他始终相信,她能够越来越好。
夏岁岁哟了一声,“动笔了呢,不过动笔了估计也赢不了,毕竟台上有个国风高手,曾经还帮忙修复过古画,可牛了,其他人估计就是陪跑的,可惜了。”
夏岁岁边说,边指了指专门画国风的高手,是个年纪跟初稚差不多大的男生,在美术界赫赫有名。
薄迟屹眼皮颤了颤,眼窝下蔓延阴翳,看上去不太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