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渚松想不通,他心里也烦闷的很,不想再想。就想着赶紧结束,他要找大夫看看他头顶和耳朵的伤。
根据定安侯的问话,六人回答出奇一致。
他们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动静,而且来学院的这段时间,他们觉特别好睡。
平时在家里还会起夜,到了学院一觉到天亮,晚上连梦都不做。
就连白天的时候,都会晕乎乎的想睡觉。
定安侯无语的看了一眼六人,也不知道怎么心大成这样。
这哪是觉多好睡,分明是被人下了迷药啊。
为了证明,定安侯叫人去请大夫来,又叫人问仵作验尸验的怎么样。
大夫来的也快,给六人挨个诊脉查看舌苔,眼睛。最后得出结论,六人皆有长期少量吸入迷药的症状。
仵作验尸结果也在催促下,给了正确的那份。
周多也中了迷药,人先晕了随后才中毒。
大夫在定安侯的示意下,又去查了赵岩。
他一切正常。
真相是什么自不必再多说,就是赵岩长期给宿舍里的人下迷药,随时随地准备在无人察觉的时候,杀了周多。
至于为什么等到昨晚才动手,大概是因为那天晚上,周多在赵岩面前,表现出想继续活着的样子。
而赵岩要做的,就是让周多不能活。
赵岩被捆起来的时候,看向江渚松。
这一眼看的江渚松心里发毛,当初找赵岩,就是防止周多不想自戕,还能让赵岩下手。
听手下说,这人答应的也痛快,前提就是要杀周家满门。
现在周多的死因被查明,要是再杀周家人,那他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周家,他是不会,也不能再下手了。
赵岩心里也清楚。
人要被关押在府衙牢房,杀人是死罪,层层上报之后秋后问斩。
定安侯在赵岩路过的时候道:“周家人因为抢夺将士佩刀,触犯军法,已经被抓去军营服苦役。此生非死不得出。”
赵岩扯着嘴角,想说什么没说出来,就被暴力押走。
周家什么样,定安侯也心知肚明,真正服苦役的只有周家男人。女人被安排在矿上,跟着矿工的亲眷们一起,给矿上做饭洗衣。
包一日三餐,包地方住。每月也有银钱拿,就是不多。
不过再怎么样,都比在周家时日子过的舒坦。
江渚松也确实狡猾,根本查不出他在这件事里面的身影。
只有查问周家人的时候,周三赖说了一句,“要栽赃陷害那个院长。”
替江渚松办事的人,说出这句话,其实是留了话柄。
现在就是要找到这个人,对方应该是故意留下这个话柄,在江渚松不知道的情况下,给他埋坑。
把周家人抓去做苦役,也是为了人不被突然杀了。
等后面找到这个人,能说服对方反水,周家人的口供至关重要。到时候,再抽茧剥丝把江渚松其他的罪行挖出,不信搞不掉他。
周多的死因查明,黎小鱼无罪释放。
有定安侯盯着,江渚松也搞不了别的小手段,只能把人放走。
出衙门的时候,定安侯对黎九章道:“虽说上官可以管理下面的官员,但却并没有当堂杖刑的权利。今日之事,你务必写折子启奏陛下。”
黎九章道:“往上送折子,都会经他的的手。怕是送不出去。”
“要的就是被拦送不出去。”定安侯眼神微冷,“咱们这陛下啊,最忌惮就是压消息的人。”
黎九章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