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世间常理,少女本该是与男子成婚,兴许少女她并不喜欢自己那般亲昵。心中越发低落时,叶染心间却越发害怕,生怕少女哪一日突然间会残忍的拒绝自己。初见时或许叶染还并未有这般占有的心思,可事到如今再让叶染放弃,却是绝不可能的事。“没有不高兴。”少女那清亮的嗓音很是认真的说,“无论叶姐姐做什么,子衿都会喜欢的。”叶染眼眸轻眨的望着,心间方才松了口气,指腹擦拭那嘴角的糕点缓和神情应:“那你从今早到现在为何一直对我眼神躲闪?”少女抿唇犹豫的应:“因为,子衿没有学会。”昨夜里温子衿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衣袍何时不见的。往日里听课极其认真的温子衿,眼下极其懊恼自责。“什么?”叶染指腹挑起少女下颌,认真询问。少女脸颊微红的没应话,只是委屈的望着,好一会才出声:“亲昵的事情,实在太难学了。”叶染不禁笑出声来,指腹按了按少女温软的脸颊说:“可能是你太傻了。”到底还是自己多想了,少女她不是个会撒谎的人。既然她已表明喜欢自己,那自己就该信任她才是。温子衿禁不住红着脸,认真的练起字来,好一会方才闷闷的说:“叶姐姐欺负人。”难怪女鬼会说欺负这两字,现下温子衿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这个意思。这般过了几日,夏日里越发炎热难耐,那周公子忽地报案说府邸丢失数百两银子,小偷则是李秀才。老捕头带人前去搜查,不多时温子衿望着那被五花大绑的李秀才,一旁大腹随之而来的民女焦急的在一旁。“大人,正是此人偷了银子。”周公子立于一旁,手握折扇面色极为不善。民女眼眶通红的出声:“大人,我家相公他堂堂一介秀才,何至于偷人银两度日。”一旁老捕头将银两呈上说:“大人,这三百两银两确实是在李秀才家里搜查到的。”温子衿出声询问:“李秀才这些银两你作何解释?”“这是周公子托我为他作画的银钱。”李秀才直直的望着那趾高气扬的周公子。“开什么玩笑,本公子虽家财万贯,可你这穷酸秀才的画作又不是名家大手,三百两银子,在场诸位谁会买?”围观的百姓低声交谈,温子衿手握惊堂木,砰地一声,四周顿时寂静无声。“周公子可有证人,亲眼目睹李秀才偷拿银子?”“我家仆人个个都看见了。”周公子眼神示意,一旁的仆人便站了出来。这仆人个高的很,面貌看着极为凶恶,侧头望着温子衿说:“小的亲眼看见李秀才偷看银子。”温子衿看了看那堂下的李秀才询问:“你与周公子拿银子一事,可有人证实是买画?”李秀才脸色苍白道:“当时只有我与周公子,并无让人作证。”“这案子不就清清楚楚了吗?”周公子笑了笑说道。一旁的民女跪在一旁说:“大人,我家相公虽贫,可从不肯接受他人赠银,不可能会做出偷银一事,还望大人明察。”人赃俱在,李秀才虽不认罪责,可是还是被压入大牢,择日再审。温子衿派人去查探周公子这三百两是何时从银庄取出来。官兵汇报三日前便取了出来,而且这月周公子一共取了四回,足有一千二百两。温子衿坐在衙门后院,脑袋有些害怕。李秀才家世贫寒,先前开那书斋便就极其蹊跷,现下又与周公子扯上联系。恐怕多半是与那起官兵□□民女案件脱不了关系。很有可能是李秀才知道什么线索。当初虽然没有查到是谁带醉酒李俊离开酒楼,可是那周公子派人散播流言一事,温子衿查过几回。那些人多是收了银子办事,可是温子衿不明白周公子为何对自己如此大的敌意。三番四次挑衅,甚至不惜栽赃陷害,闹得整个靖洲城风风雨雨。“发什么呆呢?”女鬼捧着大批量的画册入内,一甩手便将数百本画册扔下。温子衿被这动静吓得不轻,偏头望着说:“你怎么来了?”女鬼坐在一旁应:“我本来还想拖几天,谁让周灵非要我早些送来。”“有劳了。”温子衿伸手翻阅画册,犹豫的询问:“你觉得周姑娘的弟弟周荣性情如何?”“他?”女鬼很是不屑的嘲讽道,“败家子,贪财好色之徒,而且气量极小,你最好别跟这种人认识,省的脏了眼。”这话,可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啊。温子衿合上手中画册叹了声道:“今天周公子来衙门举报一起偷银案,那李秀才都已经被抓了,可我总觉得这事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