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说笑,你自己清楚”,宋安安粲然一笑,“依我看,你们两个也挺配的。”一个是伪君子,一个是假淑女,可不是天生一对。喻嘉咬着下唇,脸上难得带出些真实情绪:“我们本也应是一对。”“那就祝你得偿所愿吧。”宋安安撇撇嘴,没心思再和她继续,转身离开。身后的喻嘉看着宋安安离开的身影,眼角微垂,神色不郁。刚刚安翎公主话里话外似乎都对谢晋颇为不满,但坊间传闻这位公主可是很沉迷男色的,她可不信谢晋的姿容不能让宋安安折服。如此看来,宋安安这话恐怕只是逞强斗狠罢了。而这边,直接离开花园的宋安安也是同样愤怒难耐。“公主息怒,”紧跟着她的谢敏,声音细细的,有些慌张的继续说道:“公主一定不要把喻姑娘的话放在心上。”“……”宋安安的脚步顿了顿,回头看向她。谢敏见宋安安明显是要认真倾听的样子,清咳一声,继续说道:“我从前在谢家时,每年喻家的大夫人都要来走动一下关系,而每一次,她都会把喻嘉带上。”说到这,谢敏低头摸了摸额前的刘海,声音放低了一些:“那时大家都知道,喻姑娘和喻家都对大表哥有意的,不过,表哥却只以君子之礼对她。”“后来表哥生辰宴时,喻嘉偷偷指使丫头将表哥约出来,想要将亲手制作的贴身手帕赠给表哥,没想到表哥只说了句齐大非偶,就转身走了。后来一直到我出嫁,都没再见喻嘉来过。”宋安安着实没想到一向以名门淑女自称的喻嘉居然还有这么一套,心下啧啧称奇,随后又看向谢敏:“你怎么告诉我这么多?”谢敏低头,沉默片刻,才又抬起头来:“因为,我很仰慕公主。”仰慕?宋安安微睁眼,有些困惑的望着她。“不…不是…那种意思。”谢敏因为宋安安的眼神,有些慌张的摆头,“我只是…很羡慕公主。”宋安安更加不解:“羡慕我什么?”“自。由。”说到这里,谢敏的眼里隐约带起了一层雾气。昨日还觉自己是笼中鸟,今日却又被人以自。由的名义羡慕,宋安安的感觉很奇妙。而谢敏依然在自顾自说着:“虽然女子的婚事自己从来做不得主,但公主至少还能在成婚后自在欢畅,不像我,大概这辈子也不过如此了。”这话说的格外凄婉,宋安安都不知道应该从何处安慰。说起来这位谢姑娘嫁到苏家,也算是门当户对,身为庶支也不必操心家务,放眼当下,也是门不错的亲事。可如今来看,世上之事终究还是不如意十之八。九,各家各有各家的悲哀罢了。清风送入凉亭,宋安安眨眨眼,和谢敏对视须臾,最后两人都是低下头去,嘴角带着些难以察觉的苦笑。/所谓的世家,其实拔掉那层皮,内里恶心的可怕。于是宋安安的马车还没到公主府呢,她与喻嘉争执的消息却已经传到了谢晋的耳朵里。于是宋安安刚下马车,就看到了谢晋等待的身影。没有理会周围仆从的目光,谢晋走上前,亲自牵着宋安安进了府里。“公主今日受委屈了。”谢晋端端正正的道了歉,宋安安却只是将一边小几上的骨瓷茶杯端起,轻抿了口新茶,才开口:“还好,反正出丑的也不是我。”这自然不是谢晋想要的答案,在回来的路上他就想过了,虽然母亲并不中意公主,但在他眼里,宋安安永远是他的嫡妻,无论皇室最终会如何,他都一定要如君相护。谢晋眼眸深沉,又补上了一句:“我只在意公主的情绪。”“那就不必担心了,本宫无恙,只是今晚也实在没心情行那周公之礼,郎君若有事,回去就好。”说罢,宋安安整个人懒洋洋的站起来,一扭一扭的就向浴。室走去。可惜还没等到宋安安进去,她就已经被谢晋抓到了小榻之上,然后就看着某人一个翻身,手撑着棉垫,死死的看着她。“谢。晋。”宋安安一边警告着,一边使力想要挣开,然而却是徒劳无功,只能冲着他吼道:“谢晋,我说了,我今天没这个心思。”“不要紧,”男人急。促的呼吸扑来,带着点蛊惑的意味,“我来服侍公主。”衣冠宋安安自觉自己名声虽然不好,但行为上可没有半分逾矩的地方。不知为何,这谢晋却是从一个端方君子变成了如今一副饿狼扑食的样子。若不是自己教来的,想来这家伙背地里肯定也干过什么好事。衣冠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