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水汽太重,颜料完全画不出颜色来,只能报废地搁在洗漱台上。
丹栀愤恨的给钟离来了一口,完全咬不动。
而且看对方的神色,反而不是什么很难受的惩罚。
丹栀:“……”
出行计划完全被打破了!
而且,他担心的事情也确实发生了。
丹栀穿不上那些修身的衣服了。
确切地来说,是穿不了。
他从口袋里找到了能护在胸。前的系带。
这东西…丹栀坚定的认为绝对不是自己置办的。
几根袋子加上小圆片,团起来都没有他的手掌大…怎么看都不是什么正经东西吧!
丹栀独自一人在卧室盯了半天,还是决定穿上。
再怎么宽松的衣服,都会把痕迹映出来,旁人一看就能猜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不可否认,这件东西确实有用。
至少丹栀不会再为穿着困扰了。
他走出卧室,很自然地走过钟离身边,没有理男人。
丹栀决定生气一天,不理钟离。
他也是有脾气的,怎么能任人摆布?
钟离只觉得自己见到了一只傲娇的小猫。
皮毛顺滑,平日里哄几句就任人揉。搓,偶尔闹脾气,也只是为了多一点的温柔和关注。
他慢半步跟在丹栀身后,手里拿着两人的行李。
路过花房时,钟离朝里头看去。
里头的蔷薇还保持着最漂亮的日子,丹栀也从未进去,将其做成鲜花饼的话…似乎也只是气话。
如果真的不在意,这些东西应该都丢了吧。
钟离将行李放进星槎,突然说:“我回去拿个东西,劳烦夫人再等我一下了。”
丹栀“哼”了一声,努努嘴让他去,然后转头看门边的小花坛。
——上面光秃秃的,除了几个枯枝以外,什么都没有。
钟离上前一步,朝着丹栀凑近。
青年见到他突然靠近,向后退了一步,僵在原地。
丹栀感受到逐渐逼近的气温和呼吸,紧张到闭上眼,抿住了唇。
他手脚僵硬地不知道放在哪里,只能抓住衣摆。
身上的阴影范围越来越大,像是不可名状的黑雾一点点缠绕着他。
初秋的季节本该还有未褪。去的燥热,丹栀却觉得手脚冰凉,一股从未有过的寒意侵袭着全身。
直到钟离的手碰到了他的发丝。
温暖的指腹轻轻拂过发髻,拿下了一枚树叶。
“夫人是以为我要亲你吗?”钟离没有退开,而是就着这个姿势问。
丹栀睁开眼,撞进琥珀色的眼睛,神色恍惚。
他很快反应过来,双手推着钟离的肩膀,“谁稀罕你亲我!信不信我随便勾勾手,就能有一堆人愿意——”
钟离将干净的指节伸。进丹栀的口腔,打断他的话。
“夫人的魅力,就连执行官都无法抵抗。我一个小小客卿,又怎么敢奢求夫人的一心一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