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这堆最多的,也是最普通的金银制品,要是按照金银的价格,还真就值不了几个钱,但是遇到喜欢的,也能卖个三四千左右。”说到这里,徐迩觉得需要解释一下,“陈家二哥、三哥,我这估计的水平不太高,一般给的价格都比较低,你听听做个参考就行。”
那边陈家两人听到这么一堆东西,就值个三四千,正在失望着,听到徐迩的话,好像是找到了一点曙光。
心里想着,这徐家老大听着徐二爷的意思,实在一家店里做学徒,这店里收东西,自然是往价格低了说,这样一来,这些东西,应该能卖个五六千才对。
虽然这样也不多,但是给爹妈盖房子的钱可就出来了。
看到两人虽然失望,但是却还在可接受范围之内的表情,徐迩松了一口气,要是两人非说自己水平不行,要出去找人,虚而自然是不会拦着的,但是这样一来,二爷徐栋梁可就会生气了。
老爷子年纪大了,不能动不动就大喜大悲,现如今全家都在注意这事儿。
“这第二堆,品相上要比之前那些好一些,单卖的话五六百块钱还是有的,这些一共是二十一个,大约也就是一万多块钱吧。”
陈知南是听出来了,徐迩这是从低往贵了说的,那么这样一来,这最后一堆虽然是有九个,但是想来价格也是最高的。
“第三堆,小二你再说说第三堆是什么价格。”
徐迩看到着急,也就不再卖关子了,”陈二哥,这几个玉制的小物件倒是很值钱,虽然不是什么羊脂玉,但也是蓝田玉,不过埋在墙里时间长了看着不好看,现如今,最多也就是一个四千左右。“陈家哥俩一听,这堆东西算下来,至少能卖个五万多块钱,正经事一笔横财。
就在哥俩欣喜地研究着,如何利益最大化的时候,徐迩又指了指那个罐子,“虽然我也不知道陈家祖上是从哪里得来的东西,但是我敢说,这最值钱的,反而是这个罐子。““小二你可别和我逗趣了,这就是一个陶瓷罐子,能比金银值钱?“陈知南虽然知道古玩值钱,但是依旧觉得,土做的东西,不可能比金银或是玉石值钱,哪怕这土制品块头非常大。
徐迩将罐子举起倒扣过来,指着上面的印章说道:“看这里,这里写着‘居仁堂制‘的红款,居仁堂,是民国时候,袁世凯复辟帝位时候的皇家专用瓷器的制作处,由于袁世凯当时年号‘洪宪’,所以这种瓷器也叫作‘洪宪瓷’,在拍卖会上非常受欢迎。”
徐迩将罐子正回来放到桌子上,继续解释道,“你这个罐子,学名叫做洪宪瓷灯笼罐,而且品相齐全,盖子也没丢,会很受欢迎的。不过可惜,这罐子上面几乎没什么突然,只有一支梅花和几只蝴蝶,算不上是精品,最多也就是七八万的价格。”
想了想,徐迩又补充道,“这罐子最好现在别卖,等到过几年价格还会涨的。”
虽然徐迩这样说了,但是看样子陈家兄弟都没有当回事儿。
虽然可惜,但是徐迩只是提供一些建议,具体怎么处置是他们自己说的算。不过徐迩回过头,看了看一直没有说话的陈知北,毕竟他也是陈家人,也是有发言权的。
不过陈知北一直都是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要不是徐迩熟悉他,根本就看不出他的不对劲儿。
说起来,自己家好像都不知道老陈家正在盖新房子的事儿。
平静的日子
虽然这些东西没有两人预期的那样值钱,不过想想之前邻村那家人手里的,是个特别漂亮的半米高的大瓶子,自己加这个也只是个罐子,心里也就平衡了。
两人来了,徐家人自然是不会让他们住在外面,徐延振回来后,很是热情的拉着两人喝了一顿,然后安排到客房住下。
虽然说陈家兄弟不知道徐迩和陈知北的事情,可是徐延振觉得,还是应该将对方当亲家看待,更何况中间还夹了一个小圆圆。
将东西小心的装好放到床底下,陈知南大口的出了一口气,算是放下了一个心事儿。
抬头正想和陈知西说些什么,就看到自家弟弟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
“哎、哎,想什么。”陈知南这人其实没什么坏心,对家里人也很好,就是态度挺让人看不上的。
“没想什么,你说老四一个人在魔都,又要做生意又要照顾孩子,也挺不容易的。”
陈知西愣了一下,说道。
“我说你,这孩子都过出去了,你才想着心疼。”对于这一点,陈知南非常看不上,他也有个闺女,还是他的第一个孩子,稀罕的不行,每次出门都给女儿买东西。
当初要过继的时候,陈知南就劝过,小时候不懂事儿,看到老四不得家里人待见,还觉得挺好,少个人和他争抢。毕竟那时候家里不富裕,而且两人差了不过三岁,本身东西就少,在多个受宠的,那么自己根本就捞不到了。
可是长大了回头想想,虽然嘴上不说,但是依旧觉得自己老娘实在是糊涂。
自己的亲儿子,还真能把她怎么着了不成,竟然是当做仇人一样,天天都要骂上一顿才舒坦。
何必呢,就为了神婆的一句话。他记得小时候也有人说过,想要过激老四,结果家里反映最强烈的就是自己老娘,哭的稀里哗啦的,不知内情的,还以为老四在家里多受宠一样。
“我,我不是想着,老四一直没孩子,将来没人养老。”
年初陈知北曾经回去过一趟,告诉家里自己结婚了,但是媳妇不能生,所以同意把孩子过继过去,因此陈知西当时才没什么挣扎的就把孩子过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