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样的回应,无疑更加刺激着靳函煊越来越肆意地动作,心中愈燃愈旺的火苗和本能的生|理反应都在碾压着两人仅存的一丝理智。
当身体某处传来一丝异样的感觉时,乐桐溦不禁骤然停下了亲吻的动作,嗓子里发出一声含糊不清的低吟,下一秒她就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溦溦,”靳函煊的声音已经哑得厉害,他用指尖轻柔地拂过她的脸颊,眼神因为情|欲的晕染而显得愈加摄人心魂,他几乎是用尽全力在克制着自己的欲|望。
“溦溦,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靳函煊轻轻放松了手臂上的力气,坐了起来,“我去再开一个房间。”
然而就在他要起身的瞬间乐桐溦却拉住了他的手,“别”她的声音小得几不可闻,“别走”
靳函煊似乎不太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惊讶地盯着她:“溦溦,你愿意吗?”
乐桐溦觉得现在自己脸上的热度都可以把鸡蛋煮熟了,她尽量想表述得自然一些,轻声说:“我我已经嫁给你了”只是这句话说出来却远远偏离了她想达到的效果,轻柔的语气让她自己听了都觉得面红耳赤,更何况是靳函煊。
“溦溦,”他瞬间将整个身体都覆了上来,已经再也忍不住了,除去一切阻隔,相互接触的肌肤能够感知到彼此滚烫的体温,还有胸腔中那越来越快的心跳。
“溦溦溦溦溦溦”
靳函煊沙哑的嗓音回荡在她的耳畔,他的语气和他的神态让她觉得那仿佛是天底下最珍贵的两个字,如同手指被套上戒指的那一刻一样神圣和庄严,宣告着相互的拥有也确立了彼此今生的归宿。
乐桐溦终于不再迷茫,在这一刻,她将自己全身心都交给了他,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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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人的温度渐渐降了下来,但空气中那旖|旎的气息却是久久不散。
乐桐溦安静地躺在靳函煊的臂弯中,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额头上,双手相牵,十指紧扣。
幸福的来临似乎太突然了,但其实又是那么得顺理成章。
乐桐溦动了动身子,下意识地离靳函煊更近了些。
“怎么了?”靳函煊对她一举一动的变化都异常敏锐,此时也能感受到她心中的波动。
“没什么,只是”乐桐溦顿了顿才接着道:“感觉不太真实。”
靳函煊收紧了手臂,把她搂得更紧,低下头的时候薄唇轻轻从她脸颊滑过,细致的触感让他仿佛都能感知到她光洁的面庞上每一根微小的绒毛,挠得人心里痒痒的。
轻轻在她嘴角啄了一下后,他用低沉的嗓音坚定地说:“溦溦,我就在这里,真真切切地在你身边,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加真实了。”
“你会一直在吗?”明明知道是毫无意义的问题,但她还是问了出来,即便心底都在鄙视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矫情,可还是想问出来。
但是乐桐溦不知道,当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靳函煊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戳中,禁不住地心疼。
他浅浅印上她的嘴唇,声音虽轻却是异常郑重,“我会一直在,陪你走到最后。”
眼眶在瞬间湿热,乐桐溦趴在他胸前,不去刻意克制什么,任由眼泪肆意泻下。
靳函煊静静地抱着她,这是她第二次在他面前哭,出于不同的原因,但都让他揪心不已。
他心里十分清楚乐桐溦为什么会那么问,也明白她哭的原因。也许是因为她总给人一种聪慧冷静的印象,才让几乎所有人都觉得她的坚强是理所应当,觉得她可以承受住各种各样的打击,而她的确也做到了。但又有多少人记得,在这短短二十三年的人生中,她其实一直在失去最重要的人,从养父母到姥姥,还有钰玕|、钰琅、甚至是爷爷,这么多痛彻心扉的经历她始终都是在靠自己承受着。所以在她的心里,其实是比任何人都害怕会再度失去自己在乎的人吧。
靳函煊不想用誓言来向她表决心,但是却在心底对自己发誓,从今以后,他一定不会再让她一个人。
默默地等着她情绪平复了些,他温柔地拂过她的长发,用轻松的声调调侃地说:“溦溦,今天也算是我们严格意义上的新婚之夜了,但我居然在这个时候把新娘子弄哭,真是太失败了。”
乐桐溦听他这么一说,自己想了想似乎确实该算是新婚之夜,她收了收眼泪道:“不是被你弄哭的。”
“啊,那我更伤心了!”靳函煊感叹道:“居然有别人在我的新婚之夜上把我老婆弄哭了,我以后还怎么混啊!”
乐桐溦被他这个逻辑弄得忍不住笑了出来,“你都在想什么啊,跳跃性太大了。”
“这个推理很正常啊,不是我弄的,那自然是别人弄的啊。”靳函煊理直气壮地回答。
“算你有理吧,”乐桐溦轻轻笑道,“对了,才想起来要问,你今天怎么会来这边啊?”
“当然是因为想你了!另外也不太放心,”靳函煊凑到她耳边笑眯眯地说:“怎么样,当时是不是感觉特别惊喜?”
“哪里有惊喜,分明是惊吓啊。”乐桐溦一如既往地不配合。
“你就别不承认了,现在都躺我怀里了说这种话一点可信度都没有!”靳函煊坏笑着看她的脸在瞬间又泛起了红晕,十分有成就感地哈哈大笑起来。
“不过溦溦,”笑了一会儿,他突然转了话锋,看向她的目光多了一份严肃,“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乐桐溦微怔,“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