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错嘛。”黄信抬眼看了看她,“那这次试试朗姆吧,要兑吗?”
“不用。”乐桐溦也不含糊,她虽喝得次数不算多,但也知道好的朗姆酒要是兑了其它东西就真是可惜了。
听到她干脆的回答,黄信忍不住笑了起来:“那先来六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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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太多的话,只是喝酒,很快两个人就各解决了三杯。
因为喝得太快,乐桐溦不禁有些头晕,脸上也烧得厉害,她便趴在桌上用胳膊支着脑袋,双手捂过冰水后就贴在脸颊上降温。
黄信的样子则完全看不出喝了酒,他打量着乐桐溦,大约是酒精让人的神经放松了下来,她不再刻意控制情绪,就显得心事重重的。
“我说妹子,你什么烦心事啊都需要借酒浇愁了,说出来听听,哥还能帮你出出主意。”他伸手拍了拍她的头问。
这个人虽然平日里不正经的时候居多,但眼睛却不是一般的毒,乐桐溦早就认识到了这一点,现下也不想瞒他,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知道,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大概真的是我比较迟钝吧。”
“果然是为了靳函煊啊。”黄信一副了然于胸的口吻,“我那阵说你迟钝倒真不是故意损你,你确实迟钝,但也没有那么迟钝。”
“信哥,你有话直说行不行?”乐桐溦这会儿脑子里面又晕又乱,根本没心思去和他绕圈子。
黄信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她,“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一点都不细腻呢,这种事还要我教你吗?你既然都发现自己想不清楚了,就应该明白你对他已经产生感情了啊。”
乐桐溦听了没有说话,静静地趴了好一会儿才道:“你比我细腻多了,知心姐姐。”
“放——!”黄信气沉丹田地怒吼一声,“这是最基本的常识,你不知道只能说明你自己活得太粗糙。”
乐桐溦做了个哭笑不得的表情,然后一头趴倒在桌上,闷闷道:“是啊,是我的问题,活了这么大始终都没有长进,还是只知道逃避。”
“钰珅离开的时候是,和钰琅分手的时候也是,而现在面对靳函煊,依然是这个样子。”
黄信听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认真地说:“如果不想再逃避下去,那就强迫自己改变啊。”
“改变?”她迟疑地问。
“对啊,至少现在,你可以先让自己正视心里对靳函煊的感觉。”黄信语重心长得真像是一个哥哥在对自己妹妹说话那样,“感情的发生肯定不是突然的,一定会有一个过程,你不妨让自己从理清这个过程开始。过程想清楚了,结果自然就明白了。”
“我”乐桐溦默默趴着,半晌后仿佛终于下了决心,声音变得坚定了许多,“我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