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一会儿,乐桐溦才缓缓抬起头,眼中流露出一丝困惑:“不好意思,你刚才说什么了?”
“”黄信攥紧了桌上的勺子,恨恨地瞪着乐桐溦道:“你是故意的吧,明明听到了!”
“啊,你等我想想,”乐桐溦又漫不经心地等了好几分钟,看着黄信的脸越来越黑,才终于淡淡地说:“哦,想起来了。”
可怜的勺子在黄信手中已经快被弯出明显形变了,突然啪的一声被放回到桌子上,就见黄信威胁地看着乐桐溦道:“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不是你说我迟钝的吗,那你该有这个心理准备才是。”乐桐溦讥讽地扬眸看向他,“再说了,就算我挑战你的耐心你能怎么做,再绑架我一次?”
黄信目光中含着审视,他往后挪了挪靠到椅背上,长长地唔了一声,“你真记仇。”
乐桐溦觉得好笑,盯着他问:“听黄老板的意思,这还是我的错了?”
“你又没受到什么实质性伤害,而且我本来就打算问完问题就放了你的。”黄信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问问题的方式有很多种,像你这种问法未免也太少见了吧。如果不是靳函煊他们来得早,可就难保我不会受到什么实质性伤害了。”
“我承认我的人在办事的方法上存在些问题,但我事先有交待过他们不要伤着你的。”
乐桐溦呵呵笑了笑,直视着黄信问道:“你真的有这么交待过吗?”
“当然”黄信的脸色有些不自然,看了她一眼又迅速移开视线,“总之事情是我做的,我也认了,你现在想怎么样,抓我去警|察局吗?”
“我要是有这个想法,就不会坐在这里和你心平气和地说话了。”乐桐溦用手托着下巴看向窗外,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从干净的玻璃中可以反射|出屋内的景象。
黄信等了等听不到下文,眉头轻轻蹙起,“你特意和我说这件事,是为了让我在面对你的时候心里不要有负担,从而也能让杜钰珅不那么为难是吗?”
“您别会错意了,我没那么大度。”乐桐溦把头转了回来,淡淡看着他道:“不过,这件事今天说完之后,以后我不会再提了,就当从未发生过。黄老板,钰珅对我来说就像是家人一样,所以你为他做的一切,我都是十分感激的。”
黄信自然听明白了她的意思,以前的事既往不咎,她对他不再有怨怼,只剩下感谢。
“那今后我们难道要和平共处么?”黄信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问。
“其实我都随意,不过如果你不想他想方设法地避开我们俩,就还是和平一点好吧。”
“你也觉得他今晚是故意一个人去的?”
乐桐溦不禁笑了,“你也这么想啊,确实,哪有专门提出只见他一个人的道理。”
“哈哈,罢了,那就顺他的意好了,咱讲和吧。”黄信倒也不做作,大大方方地伸出手来,“乐小姐,很高兴重新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