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我不知道这些人在这间房间里说些什么,只是觉得耳边吵闹。头上围了一圈闷闷的纱布,缠的我脸和脖子都痒,但我暂时没有力气抬手弄下去。
失忆?我吗。
我知道自己的名字,知道自己的职业,知道还有人在等我,我没有失忆。
一个穿着标准制服的男人问了我很多问题,旁边还有个人在记录。
但他们提到的名字都太陌生了,我根本不认识这些人。
吸d?走私?绑架?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沉默了很久,终于主动提问出第一个问题:“常如歆呢?”
我的爱人呢,他不是在等我吗。
“你还记得常如歆??”那两人对视一眼:“黎砚,我们很严肃的告诉你,你犯下的罪行很多,如果刻意撒谎隐瞒,你知道后果。”
他们的态度让我不爽。
我为什么不能记得我的爱人。
我说:“我从未撒过谎,可以告诉我,我的爱人在哪里么。”
脑子很乱,根本没办法长时间思考。那两个人没再说什么,但显然站着的那位欲言又止。
后面听到他们跟医生的谈话,说的一些术语我理解不了。但通俗的来讲,我就是被血块压迫到了神经,又因为心理创伤,引发了选择性失忆症状。
还会对自己认定的事深信不疑。活在自己的设定里。
设定这词我熟,因为我是个小说作家,经常给各种角色编写这东西,可现实中的自己也会被传染吗?
他们说我以前是个恶人,桩桩件件都是要被拉去枪毙的程度。
可能吧,我好累。
……
几天下来,我苏醒的时间屈指可数,每天睁开眼睛浑浑噩噩,还有不同的人来问我的话。
可我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如果我真的做了那么多恶,就让我死好了。
可常如歆,我的爱人还没有来看我。
他是因为我如今这副样子很丑,不愿意来吗。
今天又有人来找我了,他们问我有没有想起来什么,我闭上眼睛,说是。
就顺着他们的话讲下去吧,没什么不可认的。如果罪行必须要有一个堂而皇之安到我头上的理由,那么我选择妥协。
虽然警察半信半疑我的话,但我看那名记录员几天以来终于第一次松了口气的样子,就觉得我做的是对的。
他们走之前,我恳求他们让我见一见我的爱人。
“爱人,谁?”
我说了常如歆的名字,那两人脸上的表情很怪。
即便只有一瞬间,我却读懂了。
那人扶了扶警官帽,义正辞严的说:“这个我没有权利直接将他带过来,但我会替你转达的。”
我跟他道了谢。
安然的等了几天,他没来。